等傍晚時, 郭暖她們再次聚到了齊禾院中,將城內情況同她說了說。
許是因為永嘉繡坊還未在府城站穩腳跟,所以隻賣給散戶繡線, 這種大繡莊賣繡線的倒是不曾有。
這對於齊禾來說是一件好事, 大繡莊沒有繡線渠道那就會舍得下本去買方子,畢竟自己生產繡線比直接買繡線能省下不少銀錢。
說到這個,郭暖又問了問那農莊養蠶老者的情況。
“雖說那方子他也會,但到底是他賣出去的,你就這般輕易放過他還讓他繼續留在鋪子中, 若以後再出了事可怎麽辦。”郭暖說的正是其他人也想問的。
今日在農莊當著那麽多人,大家誰也不好意思問清楚, 如今這都是自己人了, 還有什麽可瞞著的。
齊禾一猜她們就會問,說到底她也不是聖人總不能發生什麽事情都原諒手底下的人。
隻是這件事確實難以說清, 就算去了衙門,人家那養蠶老者也可以說自己賣出去的是自己參透的方子,畢竟當時那麽多人都親眼瞧見了,那老者確確實實是提取出了桑蠶絲線。
“這幾
年前來買方子的商賈那麽多, 出的銀兩定不會比何家少, 可他卻不曾動過賣方子的念頭,今日這般做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。”齊禾一想到老者下跪的情形心中就不忍。
眾人聞言不再出聲,道理確實是這麽個道理,與其衙門相見撕破臉麵不如順水賣個人情。
翌日,天剛亮, 齊禾便乘著馬車去了蘇記繡莊, 同掌櫃的說了自己要賣繡線方子這件事。
誰承想一直惦記方子的掌櫃這次卻拒絕了。
“不怕你笑話,前幾日我還買了永嘉繡坊的繡線回來, 雖瞧著一樣,但繡出來卻大不相同,想來你還不知道吧,那繡線染色太差勁,遇水竟然暈染。”蘇來讓人將昨個的繡品拿了過來,讓齊禾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