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大莊今個在外邊吃酒, 天黑透了才回來,以為自家婆娘肯定又生氣準連口飯也不會給他留,誰知一進家門就被迎進了屋子。
齊大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婦人, 都過了這些年了他哪裏能看不出來, 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咋今個做這些肉菜。”齊大莊神色如常的坐在桌邊,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桌上的菜。
齊大壯媳婦見他吃了這才坐下,笑著說:“今個齊嬌回來了,拿了些肉,她這不是惦記你這爹嘛。”
齊大莊一聽這話眉眼舒展開, 心想不枉他以前疼愛這個二閨女,可惜了, 就是當時嫁出去彩禮少的厲害。
齊大莊媳婦見齊大莊吃的高興了, 這才試探性的問:“你知道不,齊禾她。”
誰知她還沒說完, 齊大莊就把筷子摔在了桌上,怒斥道:“你還敢提她?”
齊大莊一想到那張賣身契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,齊大壯媳婦理虧,平日裏也怕觸了黴頭, 可今日她還是把那事說了出來。
“你別這麽看著我, 我就是想告訴你,你說你那好閨女可憐,那日在縣衙看你都是不忍更是不曾恨你,可今個我才知道人家在縣裏自己開了一家鋪子,大氣的很呢, 她若是把你當爹, 能不讓你知道?”齊大壯媳婦陰陽怪氣道。
齊大莊剛想發脾氣舉起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,“你說啥?她開鋪子?”
縣裏可是寸金寸土的地方, 不僅宅院貴那鋪子和鑲了金邊一樣比院子還貴。
齊禾雖說被賣給了顧大,可顧大都和顧家分了家,住在了小巷裏,就這還能開得起鋪子?
齊大壯媳婦見人著了道,又說:“可不是,今個方嬸子還來問我能不能讓齊禾接他們家的喜被繡活,聽說在縣裏繡喜被好幾兩銀子一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