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去縣衙顧默書沒有跟著, 所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齊禾所謂的爹。
他隻是聽雲棠說今個有人一大早的來找齊禾便想著出來看看,誰知看到的就是這男人想要動手動腳的樣子。
剛才齊大莊確實想摸齊禾的腦袋,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麽問題, 可手還沒碰到就見一小孩躥了出來。
昨個跟蹤了齊禾一天, 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孩童是齊禾的繼子,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不認識自己,想來那次從顧一硯家裏出來沒被這孩子看見臉。
齊大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恢複神情,憨笑著介紹自己:“我是齊禾他爹。”
齊禾不想讓顧默書摻和進來, 趕忙把人拉到了一邊。
“我和他說點事,馬上就把他打發走了, 別擔心。”齊禾安慰道。
顧默書皺著眉頭, 往齊大莊那邊又看了看,雖然不放心但還是乖乖聽齊禾的話回了鋪子。
齊大莊眯著眼看顧默書這麽聽齊禾的話反而不擔心了, 心中確實有了另外的謀算。
見齊禾又走了回來,不禁問:“他這麽聽你的?”眼睛卻一直盯著顧默書的背影。
“沒有。”
齊大莊可不信,嘴裏叮囑道:“你可別讓他給顧大告狀,別讓顧大知道我來看你。”
齊禾敷衍的答應了。
“那你手頭有多少銀子, 給爹點, 上次爹挨了板子可花了不少錢。”齊大莊兩眼放光的盯著齊禾腰間的荷包。
他可是知道啊,齊禾這荷包最少也有一兩銀子。
齊禾卻搖了搖頭,“家裏錢都是記賬的,顧大會查,做不得假。”
齊大莊一聽這話就急了, 不耐煩的說:“反正他整日病著, 少那麽幾兩也做不得數,等他沒了爹接你回家。”
齊大莊覺得自己這想法沒錯, 齊禾心裏定是有他這個爹的,自己還答應等她相公死了接她回家,這可是在村裏不曾發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