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義比齊禾回來的早些, 更是把消息給眾人帶了回來,眾人得知齊大莊下了牢獄這才放寬了心,這樣的人就是狗皮膏藥, 隻要齊禾做一天買賣掙一天錢, 就別想過安生日子。
屋內顧一硯吃了藥,身子算是緩了過來,不過身子虧空成什麽樣子他心裏早就有了數。
顧一硯把一旁的顧默書支走,自己躺在床榻上想著,他這條命不值錢, 沒想到竟然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派上用場。
似是想到了什麽,顧一硯想下床榻, 可身上實在沒有力氣, 隻得作罷。
齊禾回來的時候巷子裏早就沒了看熱鬧的人,鋪子也關著門。
雖然大家都好奇顧家這次又發生了什麽事但也沒有人真的去問。
大家都住在這一片, 誰沒見過誰,被押走的齊大莊他們倒是沒見過,想來想去覺得這人應該是談生意的,結果生意沒談成動了手, 這才叫來了衙役。
要不怎麽顧一硯又吐了血, 聽說又叫了郎中來,也不知道這個人還能不能撐得住,從搬來這杏花巷,短短半年就出了三次事。
宋沅他娘也聽見了動靜,不放心, 但又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過來, 便宰了一隻老母雞,讓宋沅送了過來。
傍晚, 齊禾剛回來快走到院門口便撞見了提著雞的宋沅。
十一歲的小孩也不矮了,齊禾感覺再過一年,就要超過她了。
“宋沅來了,進來吧。”齊禾把門推開,給宋沅讓出路讓他先進。
宋沅手裏提著雞直接邁進了院子,一點也沒拘著。
“都在院子裏坐著幹嘛。”齊禾一進來就看見那幾人坐在院內的小凳子上,手裏各自捧著一杯茶水。
“這麽冷的天,還不趕緊進屋待會,可別凍病了。”齊禾招呼道。
李義和李嫣見她回來神情和往常一樣這才放了心,今日出了這檔子事天也黑了不方便留下便先找了由頭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