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搶親的念頭從齊禾腦海中生出來也把她嚇了一跳。
那寧恩樹若真行此舉, 怕是
會被書院攆出去,以後謀生都難。
再說那沈家,嫁女這種大事若都丟了麵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。
這讓齊禾想起了樓家當年做的事情, 麵上將人攆出府城背地裏其實早就將人打成了殘廢。
齊禾與寧恩樹沒什麽交情, 她隻是惋惜,惋惜他那段年少相依的感情惋惜他若真走上這條路就永遠沒有歸途。
將包打聽送走後,齊禾見顧默書還倚在她的門邊沒有離開的意思,便讓人進了屋。
“可是覺得有些餓了?”齊禾故意扯開話題,不去提寧恩樹。
畢竟寧恩樹現在是顧默書的夫子, 齊禾不想他摻和進去。
顧默書坐了下來,一雙黝黑的眸子看向齊禾, 問道:“這幾日可是家中有事瞞著我。”
齊禾躲開他的視線伸手將桌上的白糯糕往顧默書那邊推了推, 遮掩道:“怎麽會,你別瞎想, 鋪子中能有什麽事,有我在一切好著呢。”
顧默書早就不是能三言兩語忽悠過去的年歲,見齊禾這般說更加肯定了她有事瞞著自己不讓自己知道的想法。
顧默書回想了一下這幾日下學回來時瞧見的情形,唯一不對勁的地方便是雲棠不在鋪子中。
還有包打聽剛才說的那阿嬤, 那又是怎麽一回事。
齊禾瞧顧默書沒有動眼前的糕點, 反而一直盯著她看,似乎她不說就不罷休一般。
“其實也沒什麽大事,就是前些日子有一阿嬤來鋪子中定了嫁衣繡樣,你雲姐姐這幾日忙活的便是這繡活,後來我托人打聽了才知道, 那阿嬤是沈家的人, 那嫁衣想來就是給那要嫁人的二小姐做的。”齊禾道。
顧默書皺了皺眉頭,這事聽起來很合理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並不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