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棠瞧著遠處的景象驚呼出了聲。
看熱鬧的人誰也沒有想到那搶親之人會跳進河中。
河水湍急, 無人敢下去,岸邊那追上來的人隻能眼睜睜瞧著他們被河水淹沒。
“怎麽會這樣。”雲棠雙手捂住嘴,眼中都是驚恐。
齊禾的反應同雲棠一樣, 她雖覺得寧恩樹搶親跑不掉, 但沒想到他會想殉情。
明明那日來取嫁衣時眼中還帶著光,轉眼間這人便消失在世間。
齊禾收回視線不再眺望遠處,她的心一下一下的疼如同針紮一般。
她明明隻是旁觀者是局外人,可卻入了戲。
寧恩樹啊寧恩樹,這麽做真的值得嗎。
街上還是亂哄哄的樣子, 這沈家嫁女被搶親的消息一會兒功夫便傳遍了府城。
這次不僅是沈家連帶娶親那陳家也都丟盡了臉麵。
齊禾他們在酒樓平複了心情後就坐著馬車回去了。
車廂中雲棠倚在齊禾的肩膀,她雙眼微紅, 一瞧便是哭過的樣子。
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一回到家便各自回了屋子, 沒人再提這件事。
第二日顧默書收拾好東西便去了書院。
這寧恩樹前幾日從書院離開便有人猜測他去了哪裏,沒想到竟然是搶親去了。
顧默書剛走到課室門口, 就聽見裏麵傳來討論寧恩樹的聲音。
他立在門口,安靜的聽著,沒有進去。
“沒想到這寧夫子竟有這種膽量,那可是沈家小姐”
“你曉得什麽, 那二小姐與他本就是青梅竹馬, 那沈家找回來後不認賬罷了”
“寧夫子用情至深真令人感歎,可惜可惜啊”方陽感慨道。
顧默書剛準備進去,就見一直默不作聲的董秀才黑著臉站起來厲聲道:“你們懂什麽,他是讀書人竟然為了情愛舍棄功名,這有什麽值得宣揚, 再說他是寧夫子, 即是夫子不為著自己學生著想,一天天光惦記著情愛, 咱們可是再過幾日就要下場秋闈的書生,他把咱們當做了什麽,說走就走,對得起那聲夫子稱呼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