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嫵坐起身, 怔怔看著她:“你這是做何?”
她垂著頭道:“奴婢每年有一次回家探望的機會,今年還未曾歸家過。奴婢可去與府中管家說明,請求回家探望, 替娘子傳信。”
“你…”月嫵愣在那兒,不知如何作答, “再過幾個月便要過年了, 若此時回去, 豈不是耽擱過年團聚?更何況我已想好了,趁夜翻牆出去傳信。”
挽玉無奈笑了笑:“城中有宵禁,夜裏出去也送不了信,且若殿下知曉娘子翻牆定會更氣。娘子勿憂, 年每歲都能過,可娘子若不及時傳信恐會與夫君失了聯係。奴婢甘願為娘子送信,娘子莫要再拒。”
月嫵下床,雙手將人扶起,鄭重萬分:“那便多謝你了。”
翌日一早, 挽玉去與府中管事告了假, 隻是管事要據府中事宜安排,得過幾日才能安排她歸家。
隻要信能送回去, 晚幾日並不礙事, 月嫵並未擔憂,比先前開懷許多,拉著挽玉一起做小衣裳,有時笑聲站在門外都能聽見。
除了那封最要緊用來解釋的信,她每日又會囉囉嗦嗦寫好多東西, 多半是些瑣事與問候。
挽玉坐在一旁縫衣裳,抬眸看一眼她, 有些好奇:“娘子寫這樣多,娘子夫君會認真看嗎?”
“當然會看,而且會一字不落地看完,還會給我回信。”她唇角不自覺揚起,繼續在紙上書寫,
“你到時就將這些信一同寄出去,他看到定會很開心。”
挽玉微微點頭:“怪不得娘子會這樣惦念著,奴婢光聽著也覺著娘子夫君甚好。”
“待給孩子做幾件小衣裳後,我再試著給夫君也做幾件衣裳。我針線活不好,總怕做出來他也穿不出去。上回給他做了香囊,他日日戴在身上都有些丟人現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