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回家未見小嫵後, 溫慎當即便覺不對,從蓮鄉找到了縣城,前後尋了縣令陶敏, 甚至連宋積玉那兒也去求過了,可這麽多人共同找尋之下, 還是沒有尋到月嫵蹤跡。
其間聽陶敏稱, 小嫵曾說京城尚有親人在世, 他又趕往京城,隨行的有謝溪行,還有喪父來投奔的付同。
三人一起在京城拿著畫像尋找數日,依舊未果。
溫慎已熬了許多天, 心神憔悴,站在京城的小巷子上便要往後倒。
謝溪行忙來扶:“不言,不言,不能再這樣熬下去了,否則人還未找到, 你便要被累垮了。”
溫慎搖頭, 扶著他的胳膊緩緩起身:“若尋不到小嫵,我寢食難安。是我的錯, 是我太自負了, 我不該讓她在鄉裏亂跑的,也不該去教什麽書,否則她也不會出事!”
“可我們已尋了這樣長的時間,還是未尋到,說不定……”付同話還沒說完, 被謝溪行給瞪了回去。
“不言,村中不是有人曾說見到弟妹與人走遠了嗎?或許是她家人將她帶回去了也猶未可知。她生成那樣, 性子又驕縱得很,說不定是什麽大門大戶出生的小姐,將她帶回去關起來了。若真是這樣,你即便是心急也沒有用啊!”謝溪行扶住溫慎將他往街道旁邊引了引。
溫慎此刻已是六神無主,急忙問:“那我該如何?”
“暫且先不尋了,先準備科考。倘若你能考中做官,無論是她被壞人擄走了,還是被家裏人關起來了,待人尋到了你至少還有與之一爭之力,否則你我一介布衣,如何去救弟妹?”
“好、好,我會盡全力考中,可人不能不尋。”溫慎淚已滲出,緊緊抓住謝溪行的手臂,“溪行,人不能不尋。”
謝溪行拍拍他的手臂:“好好,積玉不是也在尋嗎?還有付同呢,你安心備考,讓他們先尋著。待考完,當上官了,各方打點通,豈不比現下這樣大海撈針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