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才成婚幾日, 豈不是胡鬧?!”有人議論。
“自從賜婚後,臣來求解除婚約不下百次,陛下次次拒絕, 所有人都與臣言,等成親便好了。臣現下成親了, 並未覺得有什麽好。臣不喜歡裴喻, 即便與他相看一輩子, 也不會喜歡。”
“你!”裴家有人出來怒罵,“從前可是你糾纏於駙馬,如今說不想要婚約的也是你!這朝堂之中誰不知曉,分明是你見異思遷移情別戀, 才要棄駙馬於不顧。整日與旁人拉拉扯扯便罷了,如今還要這樣羞辱我裴家,你欺人太甚!駙馬一心係在你心上,你卻這般,求陛下為駙馬做主!”
皇帝倒是一臉鎮靜:“哦?移情別戀?平陽, 可有此事?”
月嫵抿了抿唇, 道:“並非移情別戀,臣從未心悅過裴喻, 早前也與陛下稟明過心有所屬, 隻是陛下一直不信。”
“是何人呐?”皇帝故意環視殿內一圈,“可在朝堂之上?”
月嫵低著頭,不說話。
“還用她說?誰不知道她日日跑去溫府蹲著,改日將那門口的石獅子搬去也一個,也無甚影響!”
皇帝咳嗽幾聲, 急忙接了茶,喝一大口, 掩住笑聲,過了許久,才又一臉正經:“噢,這溫府,說的可是中書令溫大人的府宅?”
“正是!”
“溫愛卿,你來說說可有此事?”
溫慎出列,淡淡道:“此事臣毫不知情。”
“平陽呢?平陽如何說?”
月嫵沉聲答:“臣是心悅溫大人,已有數十載,此生隻願與他相守。”
皇帝點了點頭,又問溫慎:“愛卿,你可聽見了?”
“承蒙公主錯愛,臣早已娶妻生子,又出身低微,實在算不得什麽良配,還望公主珍惜眼前人,莫再錯失良緣。”
“溫慎……”
月嫵正要喊,被皇帝截住:“哦?愛卿已娶妻,朕怎未曾聽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