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宇有些迷惑, 應了一聲,退出門去,倚在牆上啃指甲。
付同殺完雞路過, 看他一眼,覺得奇怪:“你這腦子還有發愁的時候?”
他追過去, 愁道:“我總覺得大人有些怪怪的, 下午問了我好幾次縣主在做什麽, 可問到了,又說不要叫他吃飯。”
“謝大人早料到了,叫我們不要管他們的事。他心中定是對縣主成過親的事介懷,可又割舍縣主不下, 便成現下這樣了。”
“那我們不去與縣主提醒嗎?”
“感情的事,沒有對錯,最是摻和不得,你我還是當做沒看見好了。”付同將手裏的雞遞過去,“喏燒好了, 拿去廚房剁了。”
杜宇接過雞, 伸著脖子朝廚房看一眼,猶猶豫豫走過去, 轉達消息:“縣主, 大人說晚上吃飯不必叫他。”
“為何?”月嫵將藥罐子拎起來,“中午趕路都沒吃好,這會兒又不吃,不得餓壞了?你把雞斬了,我燉上後, 自己去與他說。”
杜宇沒再說話,安靜斬了雞, 放在簸箕裏,又回到書房門口蹲著。
沒多久,廚房傳來陣陣香氣,月嫵在門口擦了擦手,朝書房走來,他立即讓開路,避到一旁。
門吱呀一響,月嫵走了進去。
“你……”溫慎聽見門響剛要說話,一抬眼,又咽了口回去,“你來做什麽?”
月嫵朝他走來,坐在他身旁,輕聲問:“要處理的事很多嗎?不能等明日再看嗎?”
他不動聲色避開一些:“今日要處理完。”
“那我來幫你處理,晚上怎能不吃飯呢?我買了好些吃的,都煮上了。”月嫵說著,已將他身前的冊子搬了過來,翻開書頁略略瀏覽。
溫慎自是知曉她有這個本事,否則也不能從京城裏全身而退。
可正是因她有這個本事,溫慎心中反而更不舒服了,他錯過了她長大的好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