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夜相夢。”
謝明崢如實回答。
臨春不由瞪大雙眼, 不可置信地看向謝明崢。她一雙眼還含淚,如此瞧來實在欲語還休,令人不禁想要再用力一些, 要她哭得更慘。
謝明崢不止這麽想, 也這麽做了。
臨春很快顧不上驚訝, 她的身心及至靈魂, 都變得虛幻縹緲似的, 尋不到一個落腳點。隻能攀附著謝明崢, 尋求一些安全感。
這樣陌生的刺激讓臨春再次哭得洶湧,第一回 是夜裏,又中了藥神誌不清, 後來兩回也都在晚上,是躺著。但今日卻不同, 麵對麵而坐, 青天白日,什麽都看得分明。
臨春一麵羞憤, 一麵又覺得心底那團火漸漸被澆滅。
等結束已經暮色四合。
彼時這會兒碧雲會進來上燈,今日因謝明崢在, 沒敢進來,任由暮色攀附窗台, 爬進室內, 沿落地的檀色床幔一點點爬上臨春**在外的足上。白日的暑氣在暮色裏燃燒殆盡, 化作一點涼意的灰燼,落在她腳踝上。
臨春縮了縮腳踝,周身綿軟無力, 一點都不想動彈。渾身都發過汗,黏膩地糊在肌膚上, 令人不適,想要沐浴。
她踢開腳邊的涼被,涼被早已經被火熱的溫度侵襲,變得不再帶有涼意。淚珠掛在睫羽上,也有些黏糊,她伸手擦去,吸了吸鼻子,看向身側手撐著頭的男人。
還沒忘記自己的問題,“你天天夢見我是嗎?”
嗓音嬌媚,與平日那種軟糯有些不同。
謝明崢心情很好:“是。”
臨春卻仍是震驚,謝明崢居然天天夢見自己。
“夢見什麽?”她咬著下唇,目光落在謝明崢淩厲的下頜線上,不敢往上與他四目相對。
她已經能猜測到定然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,因為謝明崢方才說,與他夢裏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