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人正是前些日子, 他二人去清風書院是遇著的那幾個紈絝子弟。
自打那日周梨提醒過馬車上的‘鍾’字後,白亦初也是暗地裏去訪了出來,這四個紈絝究竟是誰家養出來的不孝子。
那馬車的主人家, 正是這城中福滿酒樓當家的兒子,叫鍾易光,倒是取了個好名字, 但人德性不配名。
但馬車雖是他家的,可在這個小團體中,卻是身份地位最低下的,隻因其他三人,要麽家中有近親屬在朝為官,不然便是官宦之子,唯獨他一商戶小兒, 與之格格不入。
所以為了融入那三人的團體, 他也是煞費了苦心,平日裏不但要給這些公子哥兒們提供銀兩花銷,整日專門為他們尋樂子,有時候遇著他們不悅不歡喜,還要被馬上幾句,有時候還會挨巴掌。
但對他鍾家來說,這似乎也是值得的, 畢竟那鍾掌櫃時常與旁人掛在嘴上說, 他兒子與同知家的兒子是知己好友,與餘大人的侄兒又十分交好,連帶著湯家的小少爺, 也和他兒子有所來往。
也是為了這一份虛榮,鍾掌櫃在兒子伸手要錢財之際, 是一點也不小氣摳門,就為了兒子能討好這群公子哥,他臉色有光。
那餘致遠的叔叔是知府大人的屬官,雖是小小的一個經曆,正七品下不入流,可因替知府大人公孫曜掌管著各類文書奏章,時常走在一處,與那公孫曜還算是有幾分交情,因此也是有得意的本錢。
他見屏兒白著一張臉,躲來躲去,有趣極了,隻一把粗魯地推開擋在前麵的周秀珠,換上一張**邪麵目:“妹妹你怎麽不說話呢?”
杜屏兒見周秀珠被推,急得不行,偏她又沒法出聲,隻能跑過來扶周秀珠。
卻也正是這當頭,叫那吳同知家的庶子吳覆海一把捉住了袖子,“呀,妹妹可別摔了去,不然哥哥我可是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