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梨瞥見他露在外麵的大半截手腕, 忍不住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袖子,“你果然長高了許多,
這衣裳才穿了兩個月不到就小了, 早知道當初買大一些。回頭收起來,以後給安之穿,還嶄新呢!”
說罷, 想起姐姐那鋪子裏因為有人看到屏兒女紅好,也來這裏裁剪衣裳,所以周梨也從緞坊那裏管掌櫃批了些價格各不相同的料子回來,以圖個方便,到時候人家要裁剪衣裳不用特意去緞坊跑一趟。便道:“你去姐姐那裏,叫她給你量個尺寸,我去給你裝些吃的, 帶回去分給大家, 耽誤不了你多久的時間。”
白亦初見她說完就要走,一把拽住,“不必了,我如今都在書院裏,進去了就換上院服,這衣裳也就是回來的時候穿那麽一會兒,著實不必浪費。”
周梨有些詫異, “書院還有院服?好看麽?什麽色的?”
“有兩套, 射禦兩課一套,是雲水藍的,禮樂書數一套雲峰白, 都有點像是道觀裏的袍子。”白亦初其實也沒見過幾個正經的道士,多見的都是街上那些個坑蒙拐騙的算命先生。
周梨心中疑惑:“你說書院又不要束脩, 還給你們衣裳穿,真真是管著這衣食住行了,隻是靠什麽維持啊?”
這事兒起先白亦初也疑惑,後來問了顧少淩他們才曉得,書院在城外有些田產,租給了附近的村民,收些租子維持。
不過這田產的位置卻不大好,正是在那清風書院附近。聽顧少淩他們說,清風書院一直都想將那些個田產據為己有,然後踏平改成他們書院的騎馬場。
眾所皆知,清風書院在山上,於禦射兩課,多有些不便,所以便將主意打到了武庚書院的田產上來。
說起此事,已經將自己做那武庚書院一員的白亦初不由得有些憂心忡忡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