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長先生拿了他的銀子, 隻道必然是給他辦了,但是想起他出來時候帶了那餘經曆,十分不放心, “那個餘先生,可信?”
公孫曜沒有多想,“我對他有提攜之恩, 更何況許多事情他也不清楚,想來也隻是以為你我之間情義厚,同小周掌櫃那邊又有幾分生意,如此我將銀錢投到阿聿的身上,不是理所應當的。”
雲長先生叫他說服了,“願他果然這般想吧。”兩人又喝了幾盞,一時有些來了興頭, 不免是追憶起過往雲煙來。
那時候的公孫曜還是個風光霽月的上京貴族少年郎, 麵對著雲長先生這樣的呆板酸儒是不屑一顧的。
也不知兩人是如何成了這忘年的知己好友。
反正最後二人都醉了酒去,雲長先生也虧得是遇著了劉叔來尋人,不然身上公孫曜交托的銀子,是要給人摸了去。
聽劉叔說,自己找到人的時候,雲長先生搖搖晃晃靠在人家鋪子門口的台階上,幾個手腳不幹淨的小子正在他身邊轉悠, 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那鼓鼓脹脹的衣袋子。
要不是劉叔趕得及時, 隻怕是叫人給摸了個幹淨去。
如此一來,那雲長先生酒醒過來,人還頭昏腦脹的, 便著了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。
他雖如今是這武庚書院的山長,隻是這願意
留下來陪他堅守這書院的, 哪個又不是他的交心好友呢?
如今見他一時高興,喝得失了態,少不得是要說一回的。
雲長先生也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竟然醉酒窘態畢露,也是低眉順眼地任由大家說了一回,此後便是在心裏打定了主意要戒酒了。
也沒敢在出書院去,隻喊劉叔帶了挈炆幾個,去將銀子給白亦初押在頭上。
挈炆他們幾個和白亦初自來是要好,如今人人拿自個兒兄弟和那宋晚亭相提並論,他們自然是要站在白亦初這一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