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跟著老伯往前走。
這的土地幹旱, 幾乎一片荒蕪,隻有耐旱的、生命力的野草從幹裂的土地中鑽出。
直到寧如不小心一腳踩入土地縫,老伯才回頭毫無感情地說了句, 河流已幹涸數年之久。
寧如問:“既然不適宜生存, 就沒想過要搬走嗎?”
老伯沒回答他們, 一臉不要多管閑事的臭臉表情, 自顧自朝前走。
寧如咂咂嘴,也沒再自討沒趣。
他們穿過巨大灰黃的玉米秸稈林,沿著幹旱的土地走,一座村莊就出現在眼前。
此刻已是晚上, 村莊亮著零星燈火,在如同幹裂土地的夜空下, 連空氣都夾帶令人不耐的燥意,寧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老伯:“這就是了,麻煩二位在這稍等一會, 我去請村長過來。”
寧如禮貌地回道:“麻煩了。”
老伯向前走了兩步,又回過頭, 幹瘦的臉頰上,一雙眼睛帶著寒光,他冷聲道,“再警告一次,二位來村莊隻是落腳,別想著多管閑事。”
看著老伯逐漸消失在黑暗中,寧如一臉警惕:“多管閑事是什麽意思。”
一聽就像有秘密。
“不知道。”
宴止川目光投向遠方,神色淡淡。
說起來, 無論寧如提出怎樣的問題,就算是對他來說, 無趣又無用的問題,他也有問必答,有求必應。
因此兩人之間倒不會冷場,還經常進行無聊的拌嘴。
寧如湊過身來,“你在看什麽?”
寧如循目看去,發現在不遠處的山中,綻放著一朵巨大的鮮豔的花,花是鮮豔的紅,在漆黑的夜色中像被潑上了一筆紅漆,它有著狹長而卷曲的藍葉。
寧如:“是不認識的品種,不過有幾米高的玉米,有這麽巨大的花也沒什麽奇怪的。”
宴止川收回視線,說:“和玉米、幹裂天空一樣,這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的詭異之物,都是幻境之主心中的投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