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事件的當事人,我自己反而還沉浸在虛幻的氛圍當中,難以確信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。
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,沙織與有沙似乎都願意陪伴在我的身邊,並且認可彼此的存在。
哪怕我無法給予她們婚姻的承諾,她們依舊願意如此,這實在是叫我感到驚訝,隨後被難以言喻的感情填滿了胸腔。
為了我這種男人做到如此地步,我一輩子都無法償還她們的恩情,隻能在有限的生命裏,盡我所能地將我擁有的東西給予她們。
說真心話,我很清楚這並不是一件簡簡單單就能下定決心的事情,也清楚我們能否維持這樣的關係,全在我的一念之間。
倘若三年後,五年後,十年後。
那個時候的我忽然厭倦了那時的生活,突然與她們之外的某位女性登記結婚,像是丟掉陪伴了整個童年,早已破舊不堪的玩具熊鬧那般丟棄她們。
誰都不能否認沒有這種可能性。
有沙或許沒思考過這種事,但沙織不可能忽略這種弄可能性的發生,她在了解風險的基礎上,依舊做出了決斷。
而我唯一能做的,便是讓未來的她,由衷覺得今天的選擇並沒有錯。
為此,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“噯,沙織。”
我輕輕推開她的肩膀,認真看向她的眼睛。
“我,果然還是想再試試。”
就算沒有將主語說出口,我想沙織一定是能夠理解的,理解我想要說些什麽,並加以認同。
“和人隻要去做不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好。”
她伸出手,輕輕觸碰我的臉頰,纖細的手指微涼,我忍不住將其握在手心,不舍鬆開般的百般揉捏。
“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,我一定會後悔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對不起,沒能全身心的隻愛你。”
“嗯呢……”
“對不起,我是個如此花心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