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接下來請欣賞影片——他不姓諸伏】
看到這個名字的眾人:……
所有人表情微妙,默契地將視線投遞到了黑澤陣的身上。
黑澤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畢竟之前那麽丟臉的影片都已經看了,現在這個完全就是小意思。
“阿陣有考慮改姓嗎?”諸伏高明笑著問。
“我現在不改了。”黑澤陣語氣不急不躁,他知道,不管自己改不改姓,高明都不會拋下他的。
影片開始,琴酒握著手機,正看著一條短信。
【哥,出什麽事了嗎?為什麽不接電話?】
【哥,回我個消息。你是不是出事了?我馬上讓敢助哥去你那裏。】
琴酒皺了皺眉,意識到不能讓大和敢助跑過來,於是不耐煩地回消息:【沒出事,不用喊他。】
【你不是我哥,你是誰?我哥和敢助哥都是警察,你最好不要亂來!】
警察?琴酒一愣,顯然沒想到救了他的人是個警察。
“那是我們剛認識沒幾天的時候。”看著影片,諸伏高明解釋道:“當時我並沒有透露出我的職業,我和阿陣之間的感情也很稀缺。”
黑澤陣揉了揉鼻子,說“稀缺”真是太抬舉了,他們分明就是互相提防的階段。
【你是不是偷了我哥手機?】
【你真的是我哥?】
【那我問你,我現在的住址是什麽?】
看著諸伏景光發來的一係列質問,影片中的琴酒情緒越來越暴躁,簡直恨不得將手機砸了。
還好,諸伏高明回來的夠快,解救了可憐的手機。
“你弟弟!煩死了!”琴酒直接將手機丟給諸伏高明,煩躁地回了房間。
那就是琴酒與諸伏景光的第一次接觸,不算友好,甚至稱得上是暴躁。
影片外的諸伏景光有些心虛地道歉:“對不起啊,陣哥,我當時真不知道是你。”
黑澤陣懶得理會他,諸伏景光要知道是他,估計是不會煩他了,會直接報警也是真的。
影片畫麵一轉,琴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但明顯可以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,諸伏高明則拿著手機在一旁打著電話。
“哥,叔叔嬸嬸說你明天要來東京!”
“嗯,有個案子需要我過去一趟。明天小景會在家嗎?”
“嗯,我明天沒課!我帶哥哥到東京四處轉轉吧,這裏我很熟的!”
“好啊,我明天大概九點鍾就到了。”
“好,到時候我去接你!”
琴酒默默將電視的音量調小,頭頂上方出現暴露他心情的文字氣泡。
【他們才是親兄弟。】
【不管我在諸伏高明身邊待多久,從血緣上來講,他們才是親兄弟。】
【他們是一家人,他們都姓諸伏。】
【……我不姓。】
琴酒的表情仍舊冷靜,令人看不出任何端倪,內心卻已經委屈巴巴。
看著這一幕的眾人都有些呆滯,這是誰啊?這個好委屈的家夥到底是誰啊?
琴酒?不,這絕對不是琴酒!
“沒出息。”琴酒冷嗤了一聲。
黑澤陣瞥了琴酒一眼,沒有說話,反倒伸出手摟住了諸伏高明,身體也朝高明的身邊貼了貼。
嗬,嘲諷他?
他有高明,琴酒有嗎?
呸,單身狗!
又轉了一幕,諸伏高明已經到了東京,並且和自己的弟弟並排走在夜晚的街道上。
街道上沒什麽人,兩兄弟走在一起,格外融洽。
諸伏高明拿著手機,猶豫不決。
【阿陣會不會不接?他這會兒說不定還在生氣。】
顯然,因為諸伏高明要來東京這件事情,兩人之前鬧得並不愉快。
就在諸伏高明猶豫不決的時候,琴酒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過來。
【家裏的座機號碼?】諸伏景光看了眼十分好奇,問:“是敢助哥嗎?”
在諸伏景光看來,也就隻有敢助哥和由衣姐在哥哥不在家的時候仍可以登堂入室了。
看著熟悉的號碼,諸伏高明嘴角微微勾起,笑道:“不是。”然後便接通了電話。
“家裏的雞蛋吃完了。”琴酒的語氣冷冰冰的,聽著似乎還沒有消氣。
諸伏高明一頓,說道:“還有其他的菜,就在冰箱裏麵,足夠你吃幾天了。”
對麵許久都沒有回應傳來。
諸伏高明顯然不願意兩人的交流到此為止,繼續說道:“如果還是不夠的話,你可以自己出去買,我給你留了卡,另外你也可以給敢助君打電話,我將他的號碼放在座機旁邊了,他會幫你……”
“回來的時候記得打電話。”琴酒語氣冷硬地打斷了諸伏高明的話,似乎是更生氣了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望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,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,然後露出了笑容。
【阿陣想我了。】阿陣想讓他回去了。
“哥,是誰啊?”
“一個朋友,因為遇到了一些事情,所以暫時住在我們家。”
【是一隻蠻凶惡的小黑貓。】
看到這個形容,眾人看看高明又看看黑澤陣,感覺諸伏高明的腦子大概是壞掉了。
那是黑貓?
那明明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惡狼,也就隻有諸伏高明會將黑澤陣當貓了。
影片切回到了琴酒那邊,琴酒似乎很生氣,話筒已經放回原位了,手卻依舊扶在上麵,頭頂一連串的文字氣泡冒了出來。
【雞蛋?我缺那點雞蛋嗎?我缺那點菜嗎?】
【買那麽多菜放冰箱裏,是打定主意要在外邊浪段時間對吧?】
【大和敢助?呸!】
諸伏高明看了自己的戀人一眼,問:“你當時想了這麽多?”
“啊……這個……”黑澤陣磕磕巴巴,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諸伏高明很快又問:“你該不會早想對敢助君動手了吧?”
“這個絕對沒有!”黑澤陣當即反駁。
然而,影片中已經出現了他摔打大和敢助的那一句,並且配上了頭頂的文字氣泡。
【早想揍你了,混蛋!】
黑澤陣:……
啊這……
事實就在眼前,黑澤陣想狡辯都沒辦法。
諸伏高明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戀人,問:“這麽討厭敢助君嗎?”
“誰讓他是你的幼馴染。”黑澤陣這次沒再反駁,而是直白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與嫉妒。
幼馴染那種東西,最討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