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第一次被皇帝攏住手。
蕭沁瓷知道皇帝的手比她大得多, 掐著她腰時能握住半邊,也能將她的手緊緊包裹住,此刻他按著她, 相觸的地方火熱,一路從手背燒到了全身, 他掌心的潮熱也一並感染了她。
她手腳冰涼,皇帝的手卻熱得剛好。男女之間的差異如此顯著,蕭沁瓷存著不服輸的心思,想要叫皇帝低頭,可每每在和皇帝的較量中都是她落了下風。
蕭沁瓷沒有掙開。她一麵希冀皇帝放手,一麵又生出了更隱秘的希望他握得更緊的想法。
人身上的熱度是暖爐不能比的。
但異物硌在身上的觸感並不好受,棱角無處不在,讓她避無可避。她仍是跪在**, 卻能和皇帝貼得這樣緊。她被刺得不舒服, 腰腹酸軟,若非皇帝托著她, 她立時便要墜回**。她原以為是皇帝腰間的玉扣,但她的手墊在了玉扣上,卻還是隔不開那種異物感。
男女的懸殊在這一刻分外分明, 但蕭沁瓷很冷靜, 已經吃過一次的虧她不會再吃第二次, 她曆來是有錯就改、再接再厲, 絕不肯服輸的。
“陛下, 您最好也不要動。”蕭沁瓷沒有放手,她仰頭, 是不可摧折的姿態,手裏尖銳的一端也抵著皇帝腰腹之上。
如芒刺, 不容忽視。
皇帝攥著她,眼裏的瘋尚未褪去,又多了沉翳翳的黑,濃得滴墨。
他們在這方寸之間較量。
“阿瓷,你手上是什麽?”皇帝沉沉笑了。實則他此時也不比蕭沁瓷好上多少,她那樣軟,皇帝一早便知道,可軟玉生了棱角,反過來威脅到他了。
“不過是枚銀簪罷了。”蕭沁瓷淡淡說。
四目相對間他已竭力放緩呼吸,但不管落在誰耳中都是粗沉的,像蓄勢待發的猛獸,焦灼的氛圍一觸即發,不是進就是退。沒有旁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