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難受得厲害, 風疹發出之後的症狀入了夜才顯現出來,藥膏抹過紅疹沒有用,一時的清涼很快便散了, 繼而是皮膚上又麻又癢的感覺,甚至能感受到起了紅疹的地方都在脹脹的發熱。
太難受了。
蕭沁瓷沒有辦法, 她整個人都被鎖住,能動的範圍有限,隻能艱難地摸索著皇帝的手指。
可他不肯動。
“阿瓷,忍一忍。”他艱難地哄著她,“睡著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睡不著。”蕭沁瓷含了委屈道。
她背對皇帝,枕著他的胸膛。原本她握了皇帝的手去碰他喜歡的地方,想要他陷進雲裏最後讓自己化成雨,她情願融成水, 讓她痛或者別的什麽, 隻要能忘記現在的不舒服。
但他不肯動,也不許蕭沁瓷動, 蕭沁瓷努力了一會兒都不能讓他屈服,她沒有辦法,隻好在他懷裏轉了個身, 拿自己去挨他, 貼得很緊。她每夜和皇帝睡在一起, 但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, 隻有此刻, 她主動地挨過來,手指滑過他背。
很涼。
蕭沁瓷把皇帝當成了玉如意, 玉的溫潤不傷人,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。
皇帝不碰她, 又被她尋到新方法。衣料的摩擦反而是更有效的手段,細微的疼痛代替了麻癢,錦被隱約起伏。
片刻後,那點動靜也沒了,皇帝不許她再動。
蕭沁瓷恨他,也恨他連自己自力更生都要想盡辦法阻止,輕輕說:“你不想碰我,那就放開我。”
他同樣被蕭沁瓷逼到了絕處。
蕭沁瓷太懂得如何對付他了,連自己也能做籌碼,她隻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麽,為此可以不擇手段。
他製住蕭沁瓷的力道變輕,便被她敏銳的發現了鬆動。蕭沁瓷埋在他頸間,嘴唇若有似無地觸著,給了他一點甜頭,同時也在瓦解他的意誌。皇帝原本不是那樣意誌不堅的人,前提要看**是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