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陽長公主喪夫無子, 放浪形骸之名長安皆知。禦史早前還參過兩回,都被皇帝以這是端陽的私事擋回去了,朝臣看皇帝對妹妹的行為不置一詞, 便也都消停下去。皇帝不在乎妹妹喜歡什麽樣的男人,又換了多少入幕之賓, 端陽自己喜歡,她就可以這樣做,大周的長公主無需畏懼人言,也不必看別人的臉色行事。
權勢就是這樣的東西,不在乎擁有它的人是男是女,既然男人能三妻四妾,那麽女人養幾個麵首也不是什麽驚世駭俗的事。
但妹妹和心上人是不一樣的。他能容忍端陽這樣做,卻不能忍受蕭沁瓷多看旁的男人一眼。
他咳了一聲, 掩飾自己眼神的異樣:“算了, 端陽的馬術也不好,等朕得空的時候教你。”
蕭沁瓷隻覺得皇帝方才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, 她自然猜不到皇帝都想了些什麽。聽了皇帝的話她淺淺蹙眉,但到底是沒反駁。算了,皇帝日理萬機, 哪裏有空來教她騎馬。
皇帝以為英國公府以軍功著稱, 子女即便不精騎射但也差不到哪裏去, 世子蕭隨瑛雖然棄武從文, 但騎射功夫還是沒落下的, 隻有蕭沁瓷,她幼時體弱, 是見了馬就害怕,上去就哭, 連小馬駒也不敢騎。
她阿耶憐惜她,沒有強逼著她非要學,等回了英國公府英國公發現這個侄女被養得太過嬌弱也糾不過來了,也就罷了。
所以蕭沁瓷說自己不善騎射甚至還有誇大的成分,她哪裏是不擅長,分明就是一點都不會。
蕭沁瓷也懶得再和皇帝細說她一點也不會騎馬的事,左右若皇帝真要帶她去圍場射獵的話那時自然就會知道。
“不敢勞煩陛下教我。”蕭沁瓷道。皇帝是曾經帶兵打過仗的武人,他的騎射功夫自然不必多提,即便是在太極宮中時蕭沁瓷也經常看見皇帝去演武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