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的熱度似乎是退下去了許多, 沒了那麽嚇人,卻還是殘留著灼熱,不明白今日怎麽想你這種話都這麽順口說了出來, 眉兒捂著臉還在回想剛剛他低頭時候模樣, 任沈祇掰那手掰了兩次, 愣是沒掰下來。
沈祇也就不勉強了,長夜漫漫,溫水煮青蛙火候還是小些比較好, 雙手沒再執著於她的手腕子,胳膊順勢下滑至她腰側, 那肩處兩彎新月撩人, 盛著月光,誘得人想去舔舔。怕嚇到眉兒, 沈祇自然是沒唐突,隻身子全然將眉兒攏到了懷裏,輕輕親了口她的側臉。
這親昵便是這般的,頭一遭總是要跨越千山萬水, 等跨過去了, 再有些親昵就方便許多。沈祇又去親她耳垂, 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這薑色極是襯你。”
“唔...”
“今日這領子為何也低了這許多...”沈祇的語氣不是疑問, 而是陳述。
眉兒羞赧, 捂著臉甕聲甕氣道:“反正低了高了都是我高興的, 和你有什麽關係。”
眼下的這話和那日負氣而走又是兩個感覺, 上回是真生氣,眼下這倒像是故作了姿態, 生怕泄露了什麽的心虛,沈祇憋笑, 清淺的笑聲就在眉兒的耳邊飄**。
那點兒氣息燒得心裏也發燙,然後就聽沈祇又輕聲道:“胳膊別擋著。”
“你要幹什麽。”
“嗯...剛不是...摸了...”
“你什麽時候摸了的,我怎的不知道?”眉兒一急,手都直接給放下了,一側頭就看見了沈祇的耳朵,這一看難免就想起他這耳朵被阿蠻也咬過,也是當下境況勾人,眉兒有些大膽的也一口含了上去。
殊不知左右耳還得分分,這含的左邊耳朵可不是和上回阿蠻咬的那隻給錯開了麽。
沈祇身子一僵,他不動了,眉兒就又感受到了那匕首,身子微微退後有些惱道:“我真不知道你來見我還隨身帶著匕首做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