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頭隻在秦翎心頭一晃,自己怎麽能在她熟睡之際想這些?不小心的觸碰已經是大大的冒犯,他快快地搖了搖頭,當真是瘋魔了,居然有這等卑劣的想法。
又轉念一想,自己和她已經成親,方才也是無心。
可無心之後呢?秦翎閉上了眼睛,無心之後還沒立即停下念頭,便是有心了。他沒和女子親熱過,別說碰,看都不曾看過,但是想來女子和男子是有所不同的,可她為什麽……這樣平。
不好,自己這想法太罪過了,秦翎再次反省,讀了這麽多年書都要作廢。默默的懺悔過後秦翎才敢再去看她,她總算能夠歇一歇了。
但是,方才的觸碰又是怎麽回事?秦翎還是覺著奇怪,她比自己大三四歲,不可能是年齡小,還未發身,就說是過於清瘦也不該這樣。
屋裏點著紅色的蠟燭,因著他們成親不久,用的還都是喜燭。喜燭上有盤龍臥鳳,牆上還有大紅囍字,連屋簷下的燈籠罩子都是紅的,映得小院在黑夜中紅彤成片。屋裏,秦翎卻在床邊犯了愁,看著她睡夢中的側顏,眉頭微微緊皺。
莫非她……她……
一個奇怪的念頭在秦翎的心頭產生,一念起的瞬間也慌了神。莫非她不是她,而是他?
會是嗎?秦翎再次看向鍾言,不敢去碰,更不敢去驗明正身,隻好看看她露出來的頸子。
她天生白,看著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女兒家,沒受過苦。頸子上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凸起,不像男子還有喉結。秦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又伸手摸了摸她的,往下按一按是硬的,但也摸不出究竟是喉結還是骨頭。
可她若是男子,為什麽睡相如此好看?
翠兒和元墨都和自己說過,少奶奶長相裏有股子英氣,可是長相英氣的女子也不是沒有。她沒裹腳,但不裹腳的女子也有,況且她腳型細長,雙足尺寸也不像男子,說大也不是很大,就是尋常女子的大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