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 以后会更幸福,慧慧, 要不要压岁钱?”
金春慧听到严劭的话,也没客气,朝他摊出自己的手掌:“我要,快给我。”
“你真要啊?”严劭不可思议。
慧慧怎么不按他想象中的桥段走。
他以为慧慧会问他,你哪来的钱,他说他没钱, 她出手阔绰,反给他压岁钱。
“不然呢?”她知道丈夫手里有钱。
他把工资交给她,她会从工资里拿出几块钱给他当零用。
他的钱都经过她的手。
他要买东西, 她会给钱,想来他平时也没有多余花钱的地方,既然如此,把几块钱零花钱给她没什么大不了。
等上个月的工资到手,他就又有零用钱了, 不愁没钱花。
严劭认命, 要从口袋里摸钱,金春慧不让他摸口袋。
不是怕他私藏小金库不给她知道,是他的手刚擦完药膏,现在手伸口袋里掏啊掏, 药膏白抹了。
她让他站起来, 她要“搜身”了。
金春慧掏啊掏, 掏出不少东西,越掏脸越黑:“你口袋还挺能藏东西的, 这张纸条怎么还留着。”
纸条是她在他生日第二天,送给他的。
一整张纸只写了三行字, 他都没把多余空白地方撕下来记其它内容。
他是如何忍住的!
她自己在写的时候,差点要把空白地方撕下来了。
见不得一张纸只写三行字,太浪费了。
“这不是没有外出任务,有外出任务我就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空,这张纸条你不许没收啊,这是我的护身符。”严劭把纸条拿起来看,看到里面内容,止不住傻笑。
金春慧无视丈夫不大聪明的表情:“说起护身符,我想到个事情,之前我们在招待所,你不是想要属于年年的小香包,我让你把那个香包给年年,我另外给你做一个,做好了,你的小香包上面是平安两个字,别的和年年一样。
你隔三差五不在家,我忘记给你了,明天给你,明天我忘了你就提醒我。”
“现在放哪了?”
“放我的针线盒里,晚上别拿,我怕你睡一觉忘记在哪,明天早上急匆匆走人还得我帮你找。”
“好吧。”
香包的事情说过,金春慧从一堆东西里找出零散钱。
翻找出来总共五块三毛六分钱。
金春慧拿走三块钱,剩下的给严劭自己花用:“三块钱压岁钱我收下了,平时缺钱记得找我要,别埋怨我一下子拿走你一半的零用钱,我对你还是很好的。”
“不埋怨,这有什么好埋怨的,我没钱,但是我有媳妇。”
媳妇来到部队后,他在外人面前提媳妇的次数都变多了。
是是是,都知道你有媳妇了!
“以后别到处说我,大家早知道你有媳妇了!晚上我差点想躲食堂厨房不出来,你见谁都要介绍我,见到士兵让喊嫂子好,我尴尬得很。”她家男人脸皮厚得堪比城墙。
一点不难为情。
“你第一年来,不得把你介绍给更多人认识?以后就不用这么频繁介绍了,以前我说自己结婚有小孩,他们不信,现在亲眼看到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信?比起不信你结婚有小孩,更不信的应该是你媳妇长我这样吧,想象中应该是个漂亮美人,实际上……”她说不出口了。
不想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。
严劭觉得她漂亮,她每天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漂亮。
一胖毁所有。
严劭:“实际上就是漂亮美人,他们不信我这个单身汉突然在老家娶妻生子。”
金春慧明白了,换她,她也是不理解的:“结婚前为什么每年探亲假都回来,总不能说冥冥之中注定会在老家遇到将来的媳妇。
还是说每年回来看望恩师?我们结婚后,恩师去世,你就再没提过恩师。”
恩师这个理由靠谱。
“不是每年回去,没有你说的恩师,我就是回个老家,到底是出生长大的地方,对父母没感情,对家乡有感情。
现在终于有个知道心疼我,对我好的人了,我对家乡的感情更深厚,因为那里不仅是我的老家,也是你的老家。”
其实没以前那么依恋了,也不会有“落叶归根”的想法,只要春慧陪在他身边,哪里都能生根。
金春慧又开始问:“你遇到我之前呢,我相信你十八岁二十岁左右就开始被上级催婚了,你相看过那么多,没一个看上吗?”
“别冤枉我啊,我哪有相看那么多,我早跟他们说我要在老家找媳妇,不考虑我老家小县城外的姑娘,这不是想着以后回老家探亲有媳妇陪着,两人生活习惯差不多,矛盾少,多好。”
金春慧:“同个村里的夫妻都有天天吵架打架的,哪可能没矛盾。”
严劭:“我们俩确实没多少矛盾,我非常庆幸当时坚持在老家找媳妇的想法,而且我这个人看眼缘,不会随便挑个人结婚,我要找就找自己喜欢的,你出现在我视线范围的时候,我一秒就锁定你了。”
“要是我已婚或者有对象,你冒昧找我说话,不是耍流氓吗?”
“我必须找你说话,不然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结婚,你结婚我就死心了,你没结婚,只是有对象,或许我还有撬墙角的机会。”
“你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思想!你以为我有对象就会为你的工资和身材折腰吗?!”金春慧说得“大义凛然”。
她说不好,如果对象是媒婆牵线的,她不大喜欢,只是到了年纪要结婚,想着就和这人搭伙过日子算了,她会因为看到严劭,忍不住两相比较起来。
她不大喜欢的意思是,对方长相普通,身材普通,身高普通,各项均普通,比较起来,严劭绝对完胜。
不太看好军婚是一回事,喜好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健硕身材,笔直长腿,光是看看就很赏心悦目。
关键人家中看又中用,居然激发出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。
结婚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这样。
金春慧不想跟他说太多了,说太多容易暴露自己的“肤浅”。
“要是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,预知到婚后生活如何,就算你已婚,我也得把你抢回来,你只能是我媳妇!”
“你还主动犯破坏婚姻罪?胆子忒大了!我不说这种不存在的事情了,你也别说,我怕你变成坏人。”把他坏的一面激发出来,对她没任何好处,平时已经够坏了!
“你知道的,我也不是好人。”
媳妇说他不是好人,他从不否认。
金春慧轻哼一声,算是应答了。
...
计划赶不上变化,唐利民严劭初五有任务需要外出,前往位于南方的军区。
金春慧听到南方军区,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位置,向严劭确认,得到肯定答案了。
确实是比他们老家更远的省份。
光是火车来回就要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。
从前她只在夫家娘家两个小镇之间走动,来到平安县后,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了。
不要以为火车速度和蜗牛爬一样。
火车已经尽力开快了,只是我国地域辽阔,给人一种怎么开都开不到头的错觉。
唐利民那边也改变了原定计划,初三当天把所有客都请了,还找严劭借了桌子。
严劭选择吃中午那顿,晚上就不去了,晚上去方德强何善家吃。
何善听说严劭初五早上走人,他要是走了,留春慧和年年来她家吃饭,根本吃不了多少。
他家男人在严劭生日上没少吃,严劭得吃回来,所以她决定把吃饭时间提前到初三晚上,初四就留给夫妻两人好好收拾行李。
鉴于来团长家吃饭的都是胃口大的男人,金春慧严劭在家里吃过早饭就去帮忙做饭菜了。
唐家打算上午把晚上要吃的食材一起准备了,昨天已经准备好一部分。
事出突然,唐利民不打算请家属,小孩只有年年和小煜。
小煜被妈妈使唤做些一年级小孩子能做的活,年年想玩游戏,没人陪她玩,爸爸妈妈都有事,乔乔姐姐也不在。
思来想去还是跟在妈妈身边。
忙了一上午,午饭总算按时吃上了,金春慧看到一屋子男人,庆幸有柳家凝在,没她在,她都不想在男人堆里待下去。
吃过午饭,金春慧没有逗留的打算,回到家就躺炕上休息。
好久没那么忙碌了,严劭生日都没这么累,上午两家跑,有些菜唐家没多余的灶台做,要拿到自家做。
这道菜开始烧了,需要赶紧准备另外一道菜,片刻不得闲。
一大一小睡着了,严劭没睡,待在厨房处理晚上要带去何善家的两道菜的食材。
一道是红烧鱼,一道土豆片炒肉,都是热食,他的任务是把鱼处理干净,给土豆刮皮切片,猪肉也切片。
他中午不困,不打算午睡,可以放轻动作慢慢来,到时间再把媳妇叫醒。
差不多下午两点半,严劭去喊金春慧。
金春慧早已经醒来,就等着丈夫把自己叫起来,丈夫喊自己,她才穿好衣服去做菜。
她不喊年年了,等年年自然醒。
家里小朋友的年纪,一天睡十几个小时都不算稀奇。
金春慧知道何善家也有蒸笼,先把红烧鱼做好再去做土豆片炒肉,做好拿到她家蒸笼里再热热就能吃。
红烧鱼做好,把爸爸和小朋友的馋虫勾出来了。
小朋友在妈妈做红烧鱼的过程中醒来,醒来后一直待在厨房里。
如果是土豆片炒肉,金春慧还能让丈夫孩子先吃一口,鱼可不行,她对年年说:“到乔乔姐姐家里就能吃鱼肉了,年年再忍忍。”
严劭:“红烧鱼比蒸鱼香好多。”
蒸鱼做起来方便,然而他更喜欢吃红烧鱼。
“你别盯着看,鱼肉少一块都不行,少一块人家当是我们拿道剩菜应付他们。”她特意让何善别做鱼,她做两条红烧鱼带去她家。
“那我可以喝口鱼汤吗?”不能说是汤了,红烧鱼的汤完全能称为“酱汁”。
冻成鱼冻指定好吃。
“不行,闻着香,吃着咸,还是配饭吃好吃。”金春慧拿饭罩盖住红烧鱼,省得丈夫孩子惦记。
饭罩能罩住一盆红烧鱼,可罩不住红烧鱼的香味。
等她做好土豆片炒肉,让丈夫孩子吃点解馋。
爸爸吃肉片,年年吃土豆片。
“劭哥,你别再吃肉了,再吃肉要没了,喜欢的话我明天中午多炒点猪肉片给你吃,让你一次吃个够,我们先去何善家吧,你来拿菜,我带着年年走路。”她怕自己拿菜,不小心把菜摔到地上。
在这个地方走路必须小心,大晴天也不能掉以轻心,你都不知道哪里会冒出结冰的小水滩害自己摔跤。
“我不在家的时候,你记得多买些猪肉囤在家里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按时吃饭,三顿饭都吃饱。”
“嗯。”
“点煤炉烧炕的时候要小心,煤炉要是灭了,去隔壁看看人家炉子里有没有在烧的煤,找隔壁借煤,借煤的时候带上没烧着的煤,当场交换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,你明天再跟我仔仔细细交代,现在先去何善家!”她不阻止,他要说个没完没了了。
“好的好的。”
红烧鱼放篮子里,土豆片炒肉则是盛在饭盒里,用网兜兜住,提在手上。
金春慧一只手牵着年年,一只手提着煤油灯。
现在天还没彻底黑下来,能看清路,煤油灯留着晚上吃饭和回家时候用。
来到何善家里,年年见到乔乔姐姐后,显然活跃很多,两个小姑娘玩在一起,年年也不用黏在妈妈身边了。
晚上的气氛比中午好很多。
唐利民是个寡言性格,部下不全是寡言性格,有些安静不爱说话,有些很爱说话,说话还带着说教意味。
金春慧听着很痛苦,恨不得早点吃完饭走人。
方德强就还好,不是个会说教的男人,他们夫妻俩性格有点相似,不得罪人。
严劭和方德强不是一个团的,也能说上几句话。
严劭本人同样不喜欢“高谈阔论”,不喜欢某些人教他做事,方德强就没有说出“越界”的话。
何善两口子晚饭很早就在准备,金春慧带菜过来,他们只要把所有菜加热一遍,用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开吃。
晚饭吃得很顺心,吃完晚饭,何善开始“赶人”,让夫妻俩带着孩子早点回家。
金春慧:“只要不下雪,我后天或者大后天来你家找你。”
她还有事找何善。
何善应下了。
一家三口回到家里,严劭先问她找何善有什么事情。
金春慧:“还能有什么事情,都二月份了,这里开春几月份?”
她没直接说事情,先问丈夫开春时间。
严劭:“四五月份吧,五月份才稍微暖和些。”
金春慧听到这时间,不禁瑟瑟发抖:“怎么那么晚才开春,这里夏天很凉快吗?”
“不是很凉快,夏天也热,就比我们老家凉快一点点,这里冬夏分明,春秋比较模糊。”春秋温度可能比他们老家冬天更低。
“我找阿善学缝纫机,一个冬天没碰缝纫机了,总要找她巩固知识点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别原来是这样了,我要熟练运用缝纫机,怎么也得好久,等天气热起来,不能再偷懒了,你出远门要带什么东西,我明天帮你准备好,如果要带上你那个大背囊,我就帮你把你要的东西找出来,你自己收进大背囊里。”
即使丈夫大背囊里不放武器,她也不如他了解如何最大化利用背囊空间。
同一个背囊,同一堆物品,她只能放四十斤物品进背囊,严劭能放六十斤,这就是区别。
“要背上大背囊,也没多少东西好收拾的,不是去打ll仗。”
“不管是什么,那边二月份比这里热多了,我就不给你带冻疮药膏了。”两边温度差个二十度都不算夸张。
一个在冬天,一个在春天。
严劭:“好的。”
晚上等年年睡着了,夫妻俩久违地去了小房间。
前几个月实在太冷,金春慧觉得自己的欲望都被冰封住了,加上严劭隔三差五外出,夫妻生活次数少了很多。
一个月次数不超过三次,严劭这次出门估计要一个月才能回来,所以今晚和明天,能补回来就补回来。
天气冷,夫妻俩没把身上衣服扒拉下来,只将裤子往下拨,拨到能进去的位置就够了。
除了厚实的衣服,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影响了夫妻生活的质量。
但不得不说,金春慧很舒服,舒服的不得了,冰封的欲望融化了。
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,有时候夫妻俩在家,晚上不会进行夫妻生活,而是赶紧上炕睡觉。
女儿在旁边,严劭想要,她会把他拍走。
后面他不主动了,她想他动,他才会动。
明天不用出门,夫妻俩很晚才结束。
“你扶我一把。”金春慧小声对丈夫说。
她这回是真的有些卸力了,使不上劲,爬上炕对她来说都有点费力。
严劭把煤油灯放边上,直接打横抱,把她抱到炕上了。
金春慧差点被这一抱吓出声:“没让你直接抱我起来。”
严劭:“差不多,你躺被窝里吧,我也要躺进去了。”
金春慧不再啰嗦,赶紧躺被窝里,严劭熄了煤油灯,跟着躺进去。
被窝很温暖,金春慧满足到不想动弹,想起没完成的事情,还是稍微挪动了下身子,亲丈夫。
只是亲,不是深吻,发不出多少声音。
亲了好几分钟,她就躺好睡觉了,生怕睡不着想去小解。
晚上的温度比白天更低,大晚上跑去小解实在太痛苦了。
...
“严劭去南方更好。”金春慧在丈夫走后,对何善说了这句话。
何善甚至能理解金春慧的话,倒不是有多深层的意思,只是知道春慧想的什么:“要是先前的法子能用,严副团出去一个月,你还能再掉几斤,变化更大,我觉得你现在看脸就是很正常的体型了。”
她说的减肥法子,春慧穿着臃肿的棉袄,看不出真实体型,不过从脸能看出已经瘦了不少。
金春慧来找何善,确实是要学缝纫机知识,只是这次她带着不少问题来找何善,已经不局限于如何使用缝纫机了。
她现在是想学如何自己做件短袖,做条裤子也行。
何善要赶制的东西都是已经有形状的布料,初加工完成才到她手里,她只需要缝,单纯拿给她一块布,让她做衣服,她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,只能凭印象说给春慧听。
“原来如此,要先画图,把想要的版型画下来,再对布料进行裁剪,至于收腰,居然要先拆下来再重新缝补,裁缝工作比我想象中复杂多了。”金春慧已经能明显感觉出自己瘦了。
就连前两天夫妻生活中,丈夫都觉得她的腿缝不太对,进行夫妻生活的时候,要不是她警告不许说她瘦了的话扫兴,他能从头念到尾。
从前胖的时候,大腿ll根的肉都挤在一起了,感觉肯定不一样。
她现在穿得多,还能勉强撑住,等天气热起来,有些裤子就撑不起来,对她来说有点大了。
扔了不可能,只有改小了。
她的裤子还没有皮带口:“我到时候想改自己的裤腰,是不是得自己缝上皮带需要的小带子,自己串根绳子。”
家里有皮带,严劭的,她如果真瘦到自己理想的样子,严劭的皮带她是没法用的。
除非再往里打个皮带孔。
何善明白她想做什么:“不然到时候我帮你改个腰身试试,我还是能看出来裤子是用什么缝法的,拆下来重新缝制不是很费劲。”
她做缝纫工作不是百分百不会出错,有时候缝错了会拆下来重新缝,是有点浪费时间,不算多困难。
“那我到时候仔细看,我看会了,就自己改腰身。”
何善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,想想还是问出口了。
她问春慧:“春慧,你到底想做什么?其实不是我想干涉你做什么,你不干活我也不会说你,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很勤劳了。”
她继续说:“有些人在议论你,我听多了,帮你解释过,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进去,现在只是我自己想知道你以后打算做什么,我可以肯定你现在不是好吃懒做的人,将来也不会是好吃懒做的人。”
她觉得春慧是个有野心的人,并不会安于现状。
不会跟她一样,去找妇女队长领活干。
金春慧还真不确定自己将来会不会变成好吃懒做的人:“我是有自己的计划,孩子下半年上幼儿园后,先试试看,其实我自己最后的想法是开家属于自己的衣服店,在城里开,自己做衣服自己卖,想法有点太天真了,毕竟平安县没有非常发达,大家不太可能买新衣服穿,我可能就是一直在做亏本买卖。”
她很想靠自己做漂亮衣服。
她以前并没有向往当裁缝,可是有台缝纫机摆在自己面前,想到能通过自己创造各种各样的衣服,她心里就很期待兴奋。
自己做的成本比在店里买成衣低不少。
“衣服店想发展确实比较困难,这里冬天都快有半年时间了,大家不是很注重美观。”何善不得不说出一些现实的话。
金春慧:“所以我想先试试开卷饼店攒钱,严劭跟我说这里大饼卷万物,他还说这里是有夏天的,我先做卷饼店,没有店面,就算只有个小摊子也够了。
空下来的时间就自己想想衣服的事,我从老家来这里的时候,一路上见过不少乘客,有些女乘客穿的衣服,我一看就心生羡慕,真好看啊,我也想穿上这样的衣服。”
“我能明白你的心情,卷饼店和衣服店确实有落差,但是卷饼做好了,还是能攒到钱,你的手艺,我相信一定能赚到的。”
“其实做别的也可以,你觉得做什么赚钱?我现在就想着攒钱买布,够自己祸祸的布,我总不能拿严劭的工资祸祸,他赚钱不容易,全是拼命换来的。
别人对我说三道四的内容中,我特别讨厌认为我拿严劭的钱享福这点。
就算我是他媳妇,我也不舍得拿他的钱去买随时要被我弄坏的布料。”
说到赚钱的活,这可为难何善了:“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赚钱,做吃的应该是最简单的赚钱法子了,做苦力赚不到几个钱,还很伤身体。”
“我这身子骨去做苦力,折腾不了几天就得废掉,之前在老家干农活没什么,现在已经很久没干体力活,感觉整个人都不行了。”
“我看你脸色红润,没到那种程度,主要是做苦力的很少要女人。”
“是啊,合法赚钱渠道实在太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