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真是沒個下限, 竟然連這種話都能對她說出口。
尹宛閉了閉眼,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她覺得,自己勢必要與他好好談上一談。
否則, 還不知道這個人還會有多過分。
眼下馬車都已經到城門口了,來來往往那麽多人,這馬車也不隔音,他若亂來,被人聽去不該聽的, 日後她的臉要往哪裏擱。
彼時, 正是午時十分。
街頭行人眾多, 吵嚷之聲不絕於耳, 那小攤小販的叫賣聲透過車簾拚命的往尹宛耳朵裏鑽。
她覺得自己現在被魏衡還按在軟榻上本就已經十分羞臊, 還有這些個聲音作陪, 更覺得丟臉的緊。
若是再讓他對自己做出他所說的那種‘壞胚子’的事, 怕是真的要瘋了。
她死死攥住魏衡的胳膊,說道, “殿下, 你當真的變了好些,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,真是讓我震驚。話說你是堂堂凜州之王, 行在自己的子民身邊,不想著如何為民謀福, 光想著男女那點事,不覺得臉上掛不住麽?”
“你說說, 若是教他們知道他們的殿下此刻這般放浪模樣, 心裏會怎麽想?”
說這話時,尹宛將聲音拉的極低, 低到隻有他們二人能聽到。
說白了,她其實是擔心的,但心這種事情傳揚出去,有損王府威嚴。
可便是因為如此,那些個控訴的話說出口的時候,竟然沒有一絲力度,反而是軟綿綿的。
落在魏衡耳裏,就像是在撓癢癢。
他摸了摸耳垂,笑了笑,學著她的樣子用最小的聲音說道,“宛宛,為夫發現,你進步了。”
那聲音竟是比之前還富有磁性,聽得尹宛渾身一麻。
不過她不像之前那般被擾的思緒不清,這回反倒清醒的很。
見他忽然說這麽句沒頭沒尾的話,立刻覺得是這人又在心裏憋著什麽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