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新舟在陌生的**醒來。
胸口被銳刃刺穿的場麵還曆曆在目, 她第一時間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,確認身上毫發無傷之後才轉頭看向窗外,入目便是一片遼闊的湖麵, 隻不過沒有雲鏡湖那麽大。
自己眼下住的還是湖景房——原來兜兜轉轉,甚至還沒出明鏡宗的宗門範圍。
“醒啦?”
江之月推開門進來, 尹新舟下意識地在腦內接了一句“你的手術很成功”,才見對方將兩把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匕首放在了桌麵上: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想問——那是遮掩行跡的法術,煉器術法, 以及明鏡宗給環湖法陣特意留下的後門。”
現代編程語境當中的“後門”和江之月所理解的顯然不是同一回事,但這個詞匯在此時此刻竟然達成了詭異的統一。
“這裏還是明鏡宗。”
尹新舟心念一動, 想起了張飛鶴讓她去當間諜的場景:“你們早就準備好了要做這個局?”
“算是吧,外麵估計也該打完了。”
江之月看了一眼窗外, 順手將漏風的窗戶又關上:“那不是最重要的問題,弄清楚誰才是大宗門的叛徒以後,很快就能把那群人都清理幹淨, 眼下最重要的問題——”
“是我。”
尹新舟說。
“是你。”
江之月也點了點頭。
獸王的神魂附在身上總歸是個隱患。
尹新舟等了足足半日的時間, 終於等到了雲鏡湖那邊的混戰結束,等到蔣鈞行提著劍挑起門簾走進來的時候,尹新舟都已經一邊等待一邊吃了半盞點心。
蔣鈞行眉毛一挑:看得出來,這人心態還挺好。
隨後進屋的是一眾麵熟大佬, 尹新舟甚至還在人群身後看見了廣德禪師, 對方提著那把金光閃閃的加特林, 渾身上下纏繞著一絲尚未散盡的火藥味, 和尹新舟對上視線之後, 甚至還笑著動了動嘴, 無聲頌了一句佛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