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日後, 七皇子府。
經過下人們一番提心吊膽的照料,齊靖淮如今傷勢終於恢複,他想起之前出逃的舒念, 已然有好幾日未曾有新消息傳來,遂淡聲問了句:“舒姑娘那兒情況如何?”
話音方落,滿屋的下人們登時跪了一地,為首的宦官小德子止不住磕頭道:“……啟、啟稟七殿下, 舒姑娘日前出現在一家成衣鋪子前,結果被幾名大漢搶走了盤纏,還想把舒姑娘帶回青樓做花娘。舒姑娘不願, 逃到了西祈太子的馬車前,西祈太子妃道出了舒姑娘的閨名, 拉著舒姑娘上了馬車。”
“馬車回到承恩侯府後, 線索就斷了, 沒見舒姑娘出來過……”
齊靖淮原本正漫不經心地品茶,此刻氣得咳嗽不止,他猛地將茶盞擲向了那宦官身後的地麵上, 大怒道:“一群廢物、飯桶!我讓你們跟著舒姑娘不讓她察覺,讓她吃些苦頭也無妨,可我有說過, 讓你們對她見死不救麽?!”
小德子冷汗涔涔地跪在地上發抖道:“啟稟七殿下, 護衛見勢不對,正欲動手處置那幾人時, 舒姑娘便跑到了西祈太子的馬車前,彼時一切都來不及了……”
齊靖淮聽後突地問道:“何時發生之事?”
他料想虞昭定是把舒念藏在了承恩侯府, 待會他就率軍圍府,就不信舒念不肯出來!
小德子靜默了瞬, 旋即顫著嗓音低聲答道:“……已、已有約莫四日了。”
此言一出,齊靖淮被氣得唯有冷笑一聲,他指著小德子的腦袋便怒罵道:“都給我滾出去!”
小德子慌忙應道:“嗻。”
說罷一眾宦官紛紛魚貫而出,小德子是最後一個出去的,此刻關上門,擦了擦額前的冷汗,一溜小碎步跑到了院門口,這才鬆了口氣。
身旁的小宦官見此忍不住道:“德公公,殿下的脾氣愈發古怪了,前不久直接還砍殺了一名宦官……您說咱們這群下人,到頭來不會都沒了性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