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 虞昭照例起得晚了些,此刻由青玉和葶花二人伺候著梳洗。
葶花向主子如實稟報道:“太子殿下大清早出了承恩侯府,他並未言明何事, 隻特意吩咐下人們手腳輕點,別吵醒您……舒姑娘那兒,她昨夜似乎睡得不好,瞧著眼睛都有些腫了, 麵色也有些懨懨的。”
虞昭聽後不禁問道:“是因為昨夜驚雷轟鳴麽?”
她昨夜特意安排了葶花陪在念念身邊,彼此也都算是熟麵孔。本以為這般安排下,往常害怕打雷的念念能好受些, 不曾想依然事與願違。
葶花有些茫然:“奴婢也不知,舒姑娘自昨夜便不太愛說話。”
虞昭微微歎了聲氣, 她隻但願舒念不是因為齊靖淮而如此。更何況當年舒府含冤下獄, 最終落得個滿門抄斬之事, 其中似乎也有齊靖淮的手筆。
舒念雖未明說,可虞昭是她曾經的手帕交,自能看得出她心中有此猜測。
此時葶花突地想起一樁事, 連忙朝虞昭稟報道:“主子,舒姑娘那兒缺些貼身衣物,不如奴婢今日上街去給她采買一番?”
虞昭回過神, 思忖了瞬道:“我親自去吧, 順道買幾件時新的成衣,等回了西祈之後總能給念念用上。青玉, 待會兒你量好念念的尺寸,在成衣鋪時就裝作是我的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青玉答應道, 她向來記性不錯,此事並不難。
……
隨後虞昭便去了耳房, 舒念此刻坐在梳妝鏡匣前,裏麵是些樣式樸素的首飾。
舒念聽聞好友要給自己買衣裳,頓時雙眸晶亮,小臉瞧著精神了不少,可她又怕給虞昭添麻煩,遂連連擺手道:“不用這般麻煩,我穿下人們的衣裳都行……”
虞昭略帶好笑地望了眼舒念:“那怎麽成?我恰好也想上街逛逛,難得回東楚一趟,這幾日待在府內都快悶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