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人如其名’的厲夫子還在繼續說:“你父親和你哥, 對你寄予重望,所以臨上京城前將你托付給了我,但你就如一塊朽木。”
“不可雕也!”
不遠處的傅文鈺暗暗皺眉,覺得這位厲夫子說得也太過分了一些。
或許是受到了現代教育的影響, 他覺得‘夫子’這個角色應該和陳夫子這樣, 情緒穩定教人不倦,而不是像眼前的這位厲夫子一樣, 口不擇言, 動不動就對人進行精神打擊。當然,體罰那也是不行的。
如果這位厲夫子平時對其他學生也是如此的話,那就難怪他的學生會在合並學堂後, 好幾個都跑到陳夫子這邊來了。
想到這裏,傅文鈺的目光轉向了劉昌淼, 準備看看他要如何應對,是否需要自己的幫忙。
然後他就看見劉昌淼正有些百無聊賴地站著,態度散漫,對於厲夫子的話語頗有些無所謂的態度,也不知道是早已經習慣了還是完全不在乎。他這種態度把厲夫子氣得不輕,整個人的表情都陰沉了下來。
傅文鈺:“……”
這……
他想了想, 還是主動走上前去,對厲夫子道:“學生見過厲夫子。”
厲夫子轉過頭來, 微眯著眼看了傅文鈺一會兒後,帶著一股疑惑的語氣問道:“……你是最近回來的傅文鈺?”
傅文鈺點頭, “正是學生。”
而聽到“傅文鈺”這個名字, 劉昌淼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他不再看天看地, 而是轉頭盯著傅文鈺看了一會兒,又一會兒, 還看了一會兒……
最後等厲夫子一走,他馬上就開口道:“你叫做‘傅文鈺’?可你不是叫做‘周鈺’嗎?”
傅文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這件事說來話長,我並不是故意隱瞞的。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天,你正好在罵‘傅文鈺’,所以當時的我便借用了母親的姓氏,說我叫做‘周鈺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