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標這樣不起眼的小人物,再次出現在趙盈視野裏,要從杜知邑身上說起。
她在太極殿外跟郭照彬一點兒也不客氣,宋懷雍雖說是護著她,可送走了郭照彬,還是說教了她一番。
大抵是覺得她這樣跟郭照彬硬碰硬,實在沒什麽好處。
畢竟郭照彬掌京衛指揮使司這麽些年,他的底細,盤根錯節。
現在這個節骨眼,朝廷上這麽多的事衝著司隸院去,她何苦還要四處去樹敵。
趙盈沒法子跟他點破郭照彬的底細,怕他要追問她如何得知,隻好含糊其辭暫且糊弄過去。
但宋懷雍偏又不是那等庸碌無才之輩。
她含糊敷衍,他一眼就看穿了。
於是就有些生氣,揚長而去。
趙盈沒跟上去勸,還是薛閑亭問了兩句,她在宮裏覺得不想說這些,就跟薛閑亭一塊兒去了雲逸樓。
“照你這麽說,你是覺得郭照彬真的已經結黨,所以昨天的事,還真就是給他挖了個坑?”
“挖坑倒也談不上。”趙盈捏了塊兒桂花糖餅往嘴邊送,“結黨這種事太正常了,真正能持正公允,不偏不向的,滿朝堂也找不出幾個來。
他昨日要是能秉公辦事,我姑且算他是條血性漢子,哪怕他真的結黨,和我不是一路人,我也不會為難他。”
那就是試探了。
薛閑亭突然就明白了:“這倒也是。那些人就算是有人故意安排的,也不是衝著他去,更有甚者,他都未必知道這裏頭的事兒。
怎麽看也都是些無辜老百姓,敢圍在司隸院府衙外哭喊吵鬧,無論換做誰,也都該問上兩句。
他說得好聽,事兒可不像他嘴上說的那樣辦的。”
“今天在太極殿外,要不是你和表哥攔著,他真敢跟我撒野,你信嗎?”
薛閑亭臉色鐵青:“反了他了。”
“人家是借題發揮,這你還不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