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子安沒鬆口,趙盈也沒再問他,但他還在不斷的給趙盈提供揚州官員行為不檢點之處。
一如當日的趙盈和徐冽。
三月之期早就到了,趙盈那天去問徐冽,三個月過去,你的答案是什麽。
徐冽麵不改色,盯著她看了一眼,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。
趙盈本失落了一場。
她信誓旦旦以為徐冽會心甘情願追隨他,他卻一言不發就走了。
沒想到他是根本就沒打算走。
後來她也不問了。
而她所料不錯的,還有一個人——
這日早起趙盈才吃過飯,揮春去給她弄飯後的小點心,端著食盒進門時候臉色不太好,不像是出門那會兒那樣高興。
她瞧見了,心念一動,便問道:“前院兒有人遞話進來?”
揮春悶悶的嗯了一聲,一麵把桂花糖糕往她麵前擺,一麵回話:“小沈大人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見您。”
趙盈知道她為什麽不高興。
這些天看著沒什麽忙的,實則每天都在操著心,就沒有一刻是真正鬆泛下來的。
好不容易收了玉堂琴,昨夜裏她高興,說今天什麽也不幹,要出門去逛一日。
揚州美景她都沒來得及好好賞玩一番,正好心情不錯,同表姐一道出府,再帶上她們幾個,玩兒上一天,痛痛快快的。
揮春不是個貪玩的性子,隻是覺得她太累了。
叫沈明仁這麽一打擾,今天大概是出不了門了。
但趙盈心裏明白得很。
沈明仁本來也就該坐不住了。
宋樂儀觀她麵色,微攏眉心:“你知道他要來找你?”
趙盈點頭道:“打從咱們到了揚州府,住進這欽差行轅,我所行每一件事,都沒同他商量過。
他自己是有分寸的人,不到我麵前來討嫌,也唯恐我煩他。
但他既然隨行,出身地位擺在那兒,我什麽都避著他,他大概是心裏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