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宮是出宮,可見玉堂琴就沒那麽容易。
趙盈領著他在外頭逛了兩趟不算完,又從侍郎府到燕王府,總之帶著趙澈一路去見人,去拜訪,就是不帶他去清仁巷玉府。
從揚州府回來之後,趙盈半步也沒踏足燕王府。
趙承衍起初來催過她幾回,後來連催也不催了,趙盈從玉堂琴那兒得知,他果然是親自登門去見過玉堂琴一回,至於二人究竟說了什麽,趙盈沒問,玉堂琴看起來也並不打算主動跟她說。
人總有秘密的,玉堂琴這個人身上背負的秘密就更多。
趙盈無心探究,自然便不追問。
要不是因為趙澈這個兔崽子,她在侍郎府住的極好,本來打算過兩天搬回司隸院,還想著借此機會打發人來回趙承衍一聲,她就算是搬走了,再不回燕王府住了。
趙澈從馬車上跳下來,看著燕王府的描金匾額,眼底一沉。
等趙盈下了車,他神色又恢複如常:“阿姐,皇叔好像不太喜歡我,我貿然跟你過來,他會不會不高興?”
趙盈橫了他一眼:“怕皇叔不高興,我現在送你回宮去?”
他頭要的撥浪鼓一樣:“隻是皇叔罵人,阿姐可要替我說話的呀。”
趙承衍才不會罵他。
趙澈兄弟三個,就沒有一個是趙承衍能看得上的。
根本就不入眼的人,趙承衍才不會費心思去罵他。
他這種德行,罵了他又不會改,完全屬於浪費精力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趙盈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,提了步子上台階,徑直就進府去。
趙澈忙不迭往前跟,幾乎小跑著追上趙盈:“說真的,阿姐你一點兒也不怕皇叔的嗎?”
趙盈腳步放慢下來,慢悠悠的問他:“你為什麽怕皇叔?”
之所以會怕,是因為問心有愧。
在趙盈的認知裏,這是從來沒有變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