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盈還未來得及弄清楚趙承衍此番話又是因為什麽,他話鋒一轉,說起趙清的事來。
她眉心一動,便知他是故意的了。
看來她也沒料想錯。
玉堂琴身上藏了太多秘密,鮮為人知,但很顯然,趙承衍知道。
他知道的比世人都要多,才被提點她格外防備玉堂琴。
心思重城府深,這六個字用在玉堂琴身上……
她有些走神,趙承衍扶著書桌那隻手食指一抬再落,指尖輕點,發出悶響:“分心?”
趙盈搖頭說沒有:“在想玉堂琴的事情而已。”
她是這樣的脾氣,執拗,也強。
越是不叫她去窺探的,她反而越想要探究。
其實她帶著玉堂琴回京,不知道有多少機會可以去深挖玉堂琴背後的秘密,但她從來都沒有過,今日聽了他說這些,反而把心思往玉堂琴身上放了。
趙承衍索性也不說趙清的事了:“玉堂琴的秘密,我確實知道,想聽嗎?”
趙盈擰眉盯過去,旋即失笑:“皇叔並沒有打算告訴我,何必問我?”
“我沒打算告訴你,你還想探究?”
那就說明是不該深究,更不必深究的。
知道的多了,對她未必有什麽好處。
反正趙承衍也說了,借玉堂琴名滿天下的名頭,已經能為她帶來不少好處,至於其他的……
趙盈深吸口氣:“不探究,我聽皇叔的。”
她隻是在該聽的時候聽而已。
趙承衍心裏有數。
目下朝中形勢一片大好,她根本就用不著玉堂琴為她出謀劃策,當個閑人養起來也不值什麽,她也不缺那點銀子,難道還供不起兩大一小三張嘴。
然而以後若形勢不好了,那可就是另外一番說法了。
不過眼下她肯聽人勸,至少不是一意孤行,趙承衍心裏多少感到欣慰。
見她鬆了口,方將前話重提:“我查了半個月,宗人府上下也忙了半個月,趙清在宮外的確有幾個狐朋狗友,但都是京中紈絝,成不了事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