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澈在宮外住了四天,趙盈又變成了從前那個事事依順他的好姐姐,連司隸院都帶著他去逛了好幾圈。
一直到第五天早朝前,趙承衍在王府陪著他們兩個吃了早飯,叫他去收拾了東西,跟著一塊兒回宮。
趙盈本來也要去上朝的,從揚州回來都快一個月了,她休息也休息的盡夠了。
反正肅國公府的事情處置幹淨,昭寧帝對趙清的態度還沒個著落,就這麽一拖再拖的,朝臣們懸著心,也沒人顧得上來找她麻煩。
她算著日子也差不多,就打算跟著趙承衍一塊兒去上朝。
誰知道趙澈前腳出門去收拾東西,趙承衍後腳就冷淡的叫住她:“你這幾天帶著趙澈到處逛也累了,今天在家裏歇著,不用去上朝了。”
他輕易不會這樣,趙盈眼珠子一轉,就猜了個七七八八。
是以等趙澈緊著收拾好了東西跟著趙承衍出門時,身邊根本就沒有趙盈的身影。
事實證明趙盈也確實沒猜錯。
太極殿大朝會,昭寧帝“痛心疾首”的發落趙清往涼州,但到底是皇長子,天子痛心惋惜,又舍不得孩子日子太苦,於是又冊封趙清為安王,賜婚太原王氏嫡次女為安王妃,命禮部著手,欽天監算好吉日,等年後再詳細議定冊王禮及趙清的大婚禮。
後麵就是旨意連發,安王年後於京城大婚後即可動身往赴涼州,無詔不得返京。
趙清都能因禍得福封王娶正妃,薑承德當然要上折子給趙澄也請封。
這種時候都用不著宋昭陽替趙澈出頭,隻要昭寧帝應下薑承德所請,自然就得捎帶上趙澈。
於是又定下趙澄為瑞王,趙澈封惠王,隻是他二人年紀尚小,不急著迎娶正妃,是以雖然封王,但仍不許出宮開府,依舊隨母而居。
而且趙清封王成家後便遷往封地涼州,趙澄和趙澈兄弟兩個要留在京城,王爵是封了,封地卻並沒有給,說來說去,這一場冊封王爵的旨意連發下來,落在趙盈眼裏,也和鬧劇無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