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,這樣的話從胡泰口中說出來,對於趙清而言,顯然更具有信服力。
雖然他還沒有鬆口,自請和離,但態度已經和軟不少,甚至跟宋子安開過口,想要見上王氏一麵。
宋子安往司隸院去回她時,她好似也對此早預料到了。
趙盈吃著茶,麵無表情。
宋子安心中有不知多少疑問,目下又都問不出了。
趙清之所以那樣輕易就信了胡泰的話……那是胡泰啊,換做是他,也會輕易就信的。
趙盈到底是有什麽辦法能拿捏胡泰呢?
趙盈手中茶盞一旁落下,才抬眼去看宋子安:“趙澈明後天就抵京了,等他回來,腿傷之事鬧開,朝中又是好一場熱鬧。
我估摸著,父皇不會等到那時候再處置趙清,不然朝中隻會鬧得更厲害。
他想見王妃就大可不必了,你隻說王妃有孕,胡泰說了要靜養,牢獄之地總歸晦氣,恐怕衝撞了王妃,他要是有什麽話,你代為轉達就很好,也告訴他,趙澈就快回京,他與王妃和離之事不能再拖下去。”
她答應過王氏,三日之內必叫王氏如願以償。
到現在嘛,剛好兩日過去,最遲到明天。
杜知邑送回的消息,他們已經到了京師附近,不過是趙清的案子還沒定下,王氏也還沒能順利同趙清和離,其實他們原本今明兩天就能抵京,是趙盈送信出去,叫他們且拖上一二日。
反正已經錯過了為宋太後奔喪的日子,那早一天晚一天本就沒有什麽區別的。
現在這種時候反而是宜遲不宜早。
宋子安幾不可聞歎了口氣,仍舊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趙盈知道他,從來不會這樣吞吞吐吐,是自從認她做主君,在揚州府那會兒還沒這麽收斂,這次任刑部尚書調回京城後,再到她麵前,每每說話,都規矩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