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衍到的時候, 使女正說到緊要處。
“……十二郎撞到牆,人昏了過去……三郎送人去問醫了……”
元希容聽了很是心疼夫婿,語氣很有些怨怪:“幼猊真是……也太過了些!怎麽能動手呢?”
元衍冷著臉哼了一聲。
“動手怎麽了?他都敢動手打你了, 踹他一腳算是輕的!”
二兄不比幼弟,元希容不敢放肆, 因此隻是小聲辯解道:“……沒有打人,隻是扯了一下……”
元衍冷笑一聲, “哦,原來隻是扯了你一下,不礙什麽事。”
“……是沒什麽事……”
“沒事你這樣鬧!難道是覺得這樣好玩麽?”
元希容這會兒也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了,心下有些後悔, 於是再不出聲, 隻低頭絞弄手裏的帕子。
“我問你,櫻鶯呢?”
元希容當時怒火攻心, 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家找人給她撐腰, 哪裏還能記得起女兒?
“你昏了頭!自己的孩子也是能忘的!”
元希容不敢回嘴, 隻默默站起了身, 低著頭快步往門外去。
“站住!你到哪裏去?”
“……回去找櫻鶯……”
元衍又是一聲冷笑, “找櫻鶯?我看你是要去找他吧!簡直是自取其辱!不許去!”
怎麽這樣不給人留臉麵!
元希容有些著惱, 心一橫,梗著脖子大聲道:“有二兄珠玉在前, 我怎麽不能去?二兄待二嫂的癡心, 我哪裏及得上萬一!”
元衍氣得笑起來, “是啊,咱們是親兄妹, 你是該同我學,隻是……你學得來麽?學得來你今日也不必丟這個臉了!一副市井之態!你是覺得日子太好過了所以特意給自己尋些苦頭吃麽?他都敢動手打你了, 你不砍了他的腦袋卻哭著跑回來,還想著去找他!你簡直丟盡家裏的臉!”
一番話講的元希容羞愧難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