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屬實被嚇得不輕。
他死死抱緊了懷裏的被子, 跟抱良家婦女抱什麽唯一能夠遮身的衣服似的。
如果戚拙蘊膽敢拽掉他的被子,他就會羞憤欲死。
戚拙蘊被沈禾這樣的姿態弄的好笑不已。
他輕而易舉的將人拉進懷裏,讓他坐在自己腿上。
床幔晃動, 夏日不像冬日,這個時候,外頭已經天光大亮, 明亮的白光透過幔子, 能夠將裏頭照亮, 看清楚彼此的臉。
何況沈禾方才往外爬到時候, 將幔子掀開了一部分, 現在那一角正搭在床沿,讓光從床沿縫隙裏爭先恐後的湧進來。
他在這光線中, 看清了少年紅的滴血的耳垂。
臉頰也是白裏透紅,粉白的像顆水蜜桃。
他摟緊了少年, 讓他後背貼靠在胸膛,下巴壓著他的肩頭,兩人側臉相貼。
這姿勢很親近, 親近的過界, 還隱約帶著那麽點誘導的姿態。
可惜沈禾沒有注意, 沈禾現在全副心思都在他手中的被子上。
他在心中大叫,嚇了他一跳,但為什麽沒有被嚇軟, 反而更精神了,這不科學!
要了命了, 沈禾現在覺得自己左支右絀, 要一頭沒一頭。
如果他要被子,就不能掙紮著從戚拙蘊的懷裏爬出去, 最終還是會被他發現。
如果他不要被子直接爬,那會被戚拙蘊發現,說不定還會被他再度抓回來。
沈禾現在對自己的實力認知很清晰。
他並沒有因為竄了一大截個子,就能夠在戚拙蘊跟前有一爭之力。
每次戚拙蘊抓他,都跟抓小雞仔一樣輕鬆。
沈禾就沒哪次是反抗成功的,要脫身隻能靠戚拙蘊心軟放人。
他隻能忍著要哆嗦的嗓音,努力將身體往前抻,兩條腿側著努力往床沿方向扭:“哥哥!撒手!我三急!”
放過他,讓他衝去茅房解決一下吧!
這回不知道怎麽回事,這個理由不好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