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姌起身。
正飲酒的桓啟眉頭一挑, 立刻側過臉來,“去哪”
衛姌朝女郎那裏一抬下巴,笑道:“翁主喊我去呢。”
桓啟略訝然, 心說這司馬家出來的人也太心急了些。其實本來這也不算什麽大事, 可桓啟對衛姌存著不可言說的念頭,她要去見司馬翁主, 便讓他生出絲異樣的感覺來。
桓啟頓了一下,道:“去罷。”
衛姌卻嫌他過問多事,捋捋衣裳下擺就去了。
幾個女郎正議論著,鄧齊矜看見衛姌過來, 高興地招了兩下手,“衛小郎君,這裏。”
等衛姌走近,仿佛置身百花國度,華服錦衣的女郎全都看了過來。衛姌先向翁主請安,然後便坐在空出的座席上。正在鄧齊矜身旁。
司馬引萱將衛姌從頭到角,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, 目露驚奇, 以前她也見過不少秀麗的男子,就算麵白,近了也大部分是敷著粉的, 今天見衛姌雪膚凝脂,樣貌身段,質出天然, 真如姑射仙人般。她從未見過這樣好般美少年, 目不轉睛看了半晌。
謝道粲見司馬引萱不開口, 輕咳一聲道, 便先問衛姌幾歲了,在豫章跟著讀書等等問題。
衛姌看向謝道粲,目光定了一定,前世她嫁入謝家時這位才名在外的謝家女郎已經嫁人了,兩人交際不多,但關於她的傳聞卻不少。她心高氣傲,與丈夫並不相契,剛嫁的兩年也曾有過如膠似漆的歲月,後來嫌棄丈夫文不成武不就,獨自搬回娘家住了兩年。
如今看到尚未出嫁的謝道粲,依舊是目下無塵的模樣。問了幾句後,漸漸就把話題挪到桓啟身上。
衛姌聽她打聽桓啟後院,沉默了一下,眼角餘光瞥了眼司馬引萱,發現這個正主倒並未十分感興趣的樣子,便道:“有一個妾,在江夏時我伯母做主納進家的。”
鄧齊矜趕忙道:“還有好幾個婢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