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啟已是氣到極處, 臉色反而倒是沉靜下來,他大步走到外麵,目光冷厲, 婢女仆從心驚膽戰站在院中, 直到此刻他們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,隻是本能害怕。
桓啟高聲喊著何翰之的名字, “把城門的禁撤了,點兩百親衛,隨我出去一趟。”
算時辰,司馬邳離開豫章一經快三個時辰, 他以為是羅煥鄧甲幾個幫衛姌隱藏,耽誤了不少時間。但司馬邳一行輜車仆從不少,行路不會快,以輕騎快馬追趕,夜間應該就能趕上。
何翰之站在院門口,聞言並沒有動,而是道:“將軍, 刺史大人來了。”
桓啟皺眉。
這時桓衝帶著隨從已經走了過來, 他先去的正院,知道桓啟來了此處,立刻又折了過來。
若是其他人, 官職再大,侍衛和仆從也不敢這樣放他到處走,但他姓桓, 還是桓啟的叔父。
桓衝很快來到院前, 四下環顧, 麵色平靜, 聲音卻威嚴道:“讓這些人都先退下。”
何翰之等幾個侍衛看向桓啟,見他點頭這才離開,其他仆從婢女步履匆匆走開,很快小院中隻剩下叔侄兩個。桓衝看著桓啟,眉頭擰起道:“不許再胡鬧,趕緊將城門的禁令撤了,羅鄧那幾家也要派人稍作安撫,敬道,你今日所做太過了!”
桓衝雖然也是將領打仗出身,但仍有士族儒雅之風。桓啟將那幾家小郎君叫來,當著人家長輩的麵疾言厲色地拷問,雖說那些小郎君無官無職,但涉及的人家多了,這裏又是江右,這幾姓世代久居之地,到底還是要顧及人家家族舊望。
桓啟不在意道:“正要撤,那幾家不急,等我回來再說。”
“站住。”桓衝眸光犀利地看來,想到什麽,忽然道,“你要去做什麽”
桓啟並未回答,他心裏火燎一般焦急,當著桓衝的麵卻沒露半點痕跡,笑了一下道,“聽說附近有流匪,帶人去查個究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