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姌眼眸動了動, 看向麵前的桓啟,他英俊的臉緊緊繃著,神色不善。她張口想說什麽, 可聲音沒有發出, 眼淚卻先一步湧了出來,簌簌往下掉。
前世是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傷痕, 痛過悔過,但也都過去。今夜毫無防備又被謝宣揭開傷疤,才讓她知道那種痛還在,難以抑製地落淚不止。
桓啟皺了皺眉, 怒氣還沒發作出來,全堵在胸口,他沒好氣道:“讓你不要到處跑,偏不聽,姓謝的到底做了什麽”
說著想到什麽,他臉色越發變得鐵青,“他真敢親你”
他語氣森寒, 一身戾氣外露。衛姌搖頭, 聲音低啞道:“我還打了他。”
桓啟冷哼一聲,車裏沒有帕子,他直接用袖子給衛姌擦眼淚, “有什麽可哭的,打就打了,打死也活該。”
他常年練武, 手勁比常人都要重, 才在衛姌臉頰上抹了兩下, 她就感覺臉上有些疼, 偏頭躲開。
桓啟心頭不爽,看著衛姌泛紅的眼眶又忍下去。剛才聽內侍說謝宣與衛姌糾纏,氣得五髒六腑著了火似的,一路忍著,還要與人寒暄周旋,裝作沒事的樣子,現在要問個清楚,見衛姌眼淚掉成串,憋得他胸悶滯氣。
“哭也沒用,說清楚,剛才到底和謝家小子出去幹什麽了”
衛姌抹了淚,避重就輕,將說的那些關於前世的話全略過,道:“他知曉我處境,說願意幫我。”
桓啟挑眉,心頭大怒,處境能有什麽處境,說的分明就是他,“倒是會挑事,怎麽,你答應他了”說著他語調又生硬起來,想著若是謝宣有意幫忙,衛姌訴苦,兩人抱著痛哭一場,這份猜想讓他怒火又重燃起來。
衛姌道:“我既打了他,自然是沒答應。”
桓啟目光灼灼盯著她看,“你不是哄我呢吧,沒感動地痛哭流涕你們說了多長時間,若隻是幾句話的功夫,怎就讓內侍疑心謝宣好男色……你給我說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