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姌原不想理睬他, 但他目光灼灼,實在難以忽視,便微微側身, 將臉撇了開去。
桓啟突然長臂一伸, 將她拉到身邊攬住。
衛姌蹙了下眉頭,來的路上桓啟非要親自看住她, 兩人同住一房,若說行為舉止,早已逾矩不知多少回。且他性格再是強硬不過,若是順從倒還好些, 若是反抗他便越發要變本加厲。
衛姌沒有和他倔,隻是睜圓著眼朝他看去。來荊州的路上,他時常給個冷臉,倒少有這般親昵的模樣。
桓啟忽然就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,道:“今天入府可還習慣,遇著什麽事沒有”
衛姌道:“剛才見過南康長公主。”
桓啟正想逗她說些今天的事,沒想到她嘴裏隻提了簡單一句。
“那老妖婆叫你能有什麽好事, 可說了什麽”
衛姌眨了兩下眼, 懷疑他是不是已聽說了些什麽。
桓啟將她揉了揉,低笑一聲道:“怎麽不說你不是挺能說的,把那老妖婆都擠得說不出話。”
衛姌心道果然, 又驚訝於他消息竟這般靈通,“本來這事就是荒謬,和我沒有半點關係, 那兩個仆婦有意惡心我, 實在沒辦法, 這才隻好以論語國法應對。”
桓啟看她說話的模樣格外認真, 烏溜溜的一雙眼裏好像揉進了細碎的星光,讓他心裏又酥又癢,嗤的一聲笑道:“說就說了,句句都在理。”
衛姌知道他和司馬興男隻見關係實則早已是劍拔弩張,所以一點也沒擔憂過,此時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,便道:“其實這也是占著我如今還是郎君身份的便宜,若不然就難脫身了。”
桓啟不說話,目光在她身上遊離,過了一會兒才道:“你的身份我今日已經和父親說清楚了。”
衛姌目光黯了一下,雖說希望渺茫,她總還抱著點希望,或許再拖一拖事情就會出現轉機。但桓啟行動實在太快,不留一絲幻想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