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廷安捧起了溫廷舜的麵容, 薄唇碾壓在他削薄的嘴唇上,俄延少頃,便是重重親了他一口, 比及溫廷舜伸指撚起她的下頷, 意欲加深這個吻時, 溫廷安卻是抽離開了去,螓首撇至一旁,不讓他親吻。
溫廷舜眸底出現了一絲納罕之色,將溫廷安的麵容扳正歸來, 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:“你怎的了?”
溫廷安好整以暇地凝睇著他:“什麽怎的了,嗯?”
溫廷舜輪廓如峻峰,橘橙色的燭光投照下來時, 便是將他的側顏輪廓, 渲染得格外冷峻與清雋。
他左半張臉是晦暗的,右半張臉是明澈的, 他整個人的思緒,亦是浸裹於一片半是晦暝半是光亮的光影之中。
溫廷舜直截了當地指出端倪, 道:“你不讓我繼續親。”
溫廷安頗為無辜地眨了一眨眼眸,淡聲說道:“你方才不也這般做的麽?”
溫廷舜算是了悟過來,不由失笑地道:“你這算是記上了仇?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?”
溫廷安眨了眨眼眸,下頷揚了起來, 儼然就是一副「你能奈我何」的麵目。
溫廷舜深深地捧住了溫廷安的麵容, 啞聲說了一句話:“那我知曉了。”
溫廷安寥寥然地揚起了一側的眉:“你曉得什麽了?”
哪承想,她話音甫落,對麵的青年遽地傾軋而至, 兩隻勁韌結實的大掌掬起了她的麵容,下頷被一隻手挑了起來。
溫廷舜暗著眼眸, 略偏了一偏首,須臾,便俯身深吻了過去。
溫廷安在昏晦的光影之中,深深闔攏上了眼眸,她能切身地感知到,自己的嘴唇被對方叼了起來,繼而是沉沉地吻住了。
這一回,不再是澹泊的蜻蜓點水,不再是簡淡的淺嚐輒止。
溫廷安感覺自己的嘴唇,變成了一塊肉骨頭,被青年毫不饜足地叼了起來,徐緩地齧啃著,巡回往複,時而久之,她感覺自己的嘴唇,都要被對方啃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