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道之嚐一口月餅。
“晏姑娘,這是什麽味的?”
“蓮蓉味的。”
“不錯,真不錯,簡直回味無窮。”
“剛剛二爺拿了盒月餅過來,說是孝敬我的,我嚐一口,心想這是哪個心靈手巧人兒做的。”
柳姨娘衝晏三合笑道:“這會總算找到正主了,晏姑娘,謝謝你。”
謝府這種熱鬧的場合,沒有姨娘說話的份,往常柳姨娘都是幹坐著陪笑。
冷不丁的開了口,眾人已經很驚訝,不曾想聽她說也得了一盒晏姑娘的月餅,驚訝從心裏跑到了臉上。
晏三合淡淡,“不必客氣。”
“剛剛我還追問二爺,這是誰給的,二爺支吾半天,就是不說,逼急了,就衝我吼了一句,姨娘別管。”
柳姨娘輕笑了一聲。
“老爺、老太太你們瞧瞧這傻孩子,哪裏至於啊!”
謝不惑在外頭也是個響當當的爺們,冷不丁被生母稱呼一聲“傻孩子”,臉都漲紅了。
他這一臉紅,落在別人眼裏,就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意思。
連魂不在身上的謝知非,也抬起了目光,冷冷地看著這對母子。
這時,柳姨娘起身,聘聘婷婷走到老太太麵前,雙膝突然跪下。
老太太被她嚇一跳,拿眼神去看自家兒子。
謝道之皺起眉頭,“大過節的,你這是怎麽說的?”
“老爺,老太太,二爺今年二十有二,按道理早就到了該成家的年紀,奈何他命不好,托生在妾的肚子裏。
老爺、老太太怕委屈他,這些年想方設法為他找門好親,無奈還是高不成,低不就,老爺為此頭發都愁白了一大片。”
原是為了老二的婚事。
謝道之聽到這裏,心穩穩地放了下去。
“這孩子心裏知道老爺、老太太心疼他,也一定不會委屈他,所以這些年對自己的親事不緊不慢,性子沉的跟什麽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