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咬他◎
樊封挑了個好日子, 帶荊微驪上了去江南的船。
船是直接包下的。
因是第一次坐船,荊微驪難免覺得稀罕,一個人在夾板上待了好久, 甚至惡劣的心性生出來, 還拿了某人以往最喜歡的馬蹄酥去刺激他。
一個人待在稍顯昏暗的船艙, 樊封極罕地露出疲倦之色:“怎麽回來了?”
笑吟吟地坐過去,荊微驪勾唇:“原來威風凜凜的北越王殿下暈船呀?”
男人無奈笑笑, 抬手將散亂額前的碎發捋開,露出深邃的瞳孔:“以前也不曾有過,這還是第一次。”
壓著嘴角弧度, 荊微驪用手指去戳他的臉:“看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,這是在懲罰你呢。”
一把捉住那隻手,她肌膚太嬌嫩, 摸起來都有些不忍用力:“也是, 畢竟前幾日阿驪的確勞累得辛苦, 是該休息休息。”
被他噎得臉一紅,局促一閃而過,她收回手清清嗓子,正經起來:“你之前去過很多次江南嗎?大概幾天能到?”
“隻去過一次;兩三日的功夫便能到港口。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隔壁休息,我怕我暈船影響到你。”他娓娓答出, 深富耐心。
撇撇嘴, 荊微驪沒吭聲。
船外的浪潮不算洶湧,但一下又一下地拍在壁外, 聲音也不算小。
如他說的,大船在第三天天剛蒙蒙亮時靠了岸。
坐在前往客棧的馬車中, 樊封揉著太陽穴, 顯然還有些不舒服。
可他沒揉幾圈, 就多了隻手湊上來,力道截然不同。
鳳眸流轉,他低低笑道:“不生我氣了?”
是了,在船上這幾日,荊微驪氣了他一路。
起因自然是樊封說的那句話。
那是番明晃晃把她往外推的意思,可偏偏荊微驪早就習慣窩在他懷裏睡,但顧著女子的矜持羞於啟齒,最後隻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便走了。
最有趣的就是,起初樊封壓根不知道她在氣什麽,待緩過神都過去兩炷香了,正當拖著身子去哄時,人家壓根就不肯見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