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親得喘不上氣◎
樊封跟玄崢聊完, 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。
荊微驪等得無趣,連擺在書房裏的圖畫冊子都看完了一整摞。
“辛苦阿驪等我。”
房門被推開,高大的身影順勢走近, 遮住大半光暈。
循聲抬眸, 與那方漆黑的古潭對上, 她信口胡謅:“倒也沒有很久。”
樊封去拉她的手,一言一行裏藏著難以忽視的愉悅:“走, 我們回去。”
回客棧的路上又下雨了。
依舊是毛毛細雨,可荊微驪怕弄髒了裙子,一個勁兒地往樊封的方向靠, 恨不得把這個撐傘人擠出傘外般。
他忍俊不禁地笑出聲,大手摟住她的腰,讓她可以離那些傾灑下來的水珠再遠一點。
鼻息前盡是他身上獨有的水沉木氣息, 冷冷淡淡的, 卻很令她心安。
回到客棧, 荊微驪先是馬不停蹄地去換衣服。
她嫌身上有潮氣,因此很講究地從裏到外都要換一遍,而樊封恰恰相反,隻換了最外麵的對襟長袍。
剛把衣服取下來,他就聽見了來自屏風後麵的聲音。
“樊封, 你過來一下好不好?”
語調溫軟, 吐字也有些不清晰。
長眉一挑,他看過去, 隻隱約瞧著一道玲瓏有致的身影站於屏風另一側。視線稍微一挪,便看見被搭在屏風上的衣服, 層層疊疊, 從裙裳到中衣。
他眯了眯眸, 在心裏頭算著應是脫到小衣了。
忽的明白什麽,他隻往前走了一步,有恃無恐地反問:“樊封是誰?”
屏風後麵的人一僵,沒脾氣地再道:“是我夫君。”
話音剛落,他又進了一步。
荊微驪顯然急了:“你快點,別鬧了。”
懶洋洋地“哎”了聲,他好整以暇道:“阿驪,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,說點好聽的。”
這家夥!
荊微驪深吸一口氣,不斷自我平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