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青酒聞言就笑了。
“二嬸,我們家搬新房不請酒,也不收禮,就沒請你來。不然請你來了,到時候沒禮錢給你拿走,你一個不高興在我家放賴,那還不晦氣死?”
去年原主爺爺死,梅家親戚以及隊裏的一些人都有來隨禮,有人隨的是東西,有人隨的是錢。
老爺子下葬當天晚上,蔡金玲就打上人家隨的禮錢主意了,她要把禮錢都拿走。可那時候老爺子剛下葬,打棺材,用的黃紙,孝手巾等等花費都還沒算呢。她就算要拿,也得等到把花銷除去再拿,並且隻拿走屬於二房的那一部分。
然而人家霸道慣了,不高興等算賬,就是要當時拿走,梅老太不讓她拿,她就大半夜的在梅家院裏咒罵了整整三小時,句句不重樣!還和四房的梅愛民打了一架。
吵得左鄰右舍都無法入睡,最後以她把禮錢拿走一半而劇終。據說,剩下的一半差點沒夠填花銷的窩。
這事生產隊裏誰不知道,梅青酒這時候提起,蔡金玲和蔡杏花臉上都不好看了。
“小酒,你怎麽說話呢?這是你二嬸,陰陽怪氣的幹什麽?”蔡杏花又說。
梅青酒白她一眼,邊開門邊說,“要你多嘴多舌,她又沒把臉給換了,我能不知道她是誰?”
“你!”
蔡杏花還想說什麽,卻被蔡金玲拉住了。
剛才她見這小姑娘見到自己那麽激動,還以為是個好說話的,可聽她提去年禮錢的事,就知道自己想錯了。
她心思轉轉,說,“小酒,二嬸這次來有個好事和你說。”
梅青酒開了門,推著自己行車進去了。
“既然是好事,那就進來說吧。”
見了院子,她將自行車停在院裏,也沒去開房門,直接雙手一環胸,“說吧。”
“你都不請我們進去坐坐?也不給我們倒碗茶?小酒你這樣可不對,太沒有家教了。”蔡金玲不高興了,她這些年在縣裏,到誰家,誰不是客客氣氣的招待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