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金玲見她不說話又說,“成了正式工,隻要你好好幹,有二嬸在,要不了兩年就能分房子了。分了房子,你就能把戶口遷到縣城做城裏人,吃供應糧。等你在城裏站穩腳跟了,你幾個弟弟也長大了,還能想想法子,把你幾個弟弟都弄到城裏去。”
說的挺誘人。
可這麽好的事怎麽可能輪上她?
再說了,蔡金玲她爸要真能隨便在廠裏給人留工作名額,她為什麽還要來搶梅家的工作名額給自己弟媳婦?
她心思一轉,揚起笑臉,“哎呦喂,還有這麽好的事呢?二嬸,您可真是我親二嬸。真是我小人之心了,你等著啊,我給你們倒糖水喝去。”
梅青酒歡快的拿鑰匙去開門了。
蔡金玲和蔡杏花對視一眼,蔡金玲心想到底是個小姑娘,隻要是小姑娘就沒有不想成為進城工作,成為城裏人的。
而另一邊梅青酒,已經開了門,拿出兩個非自家人用的碗,又一碗裏挖了半勺糖加半勺粉狀物,弄完端起來聞聞,好像味有點大,又忍痛跑去將剩下的一點麥乳精弄出來,一碗裏頭放了半勺。
弄完後,她端起來冷哼,“想來算計姑奶奶?姑奶奶讓你知道什麽是霹靂炸天屎!”
端出去後,又說,“二嬸,對不住哈,我家沒有熱水壺,沒有熱水,隻能用涼水拌糖。”
“沒事沒事,我們不嫌棄熱水還是涼水,這天熱乎乎的,涼水才好呢。”蔡杏花端起來就猛喝了一口。
她都好幾年沒喝過糖水了,家裏就算偶爾得到點糖,也都是留給家裏男人孩子喝,反正輪不上她喝。
不過這糖水喝起來怎麽怪怪的?
她問,“你這不是糖吧?”有點甜味,可又不對勁。
蔡金玲本想喝的,聽這話又放下了碗。
“哦不止白糖,裏頭還加了麥乳精。”梅青酒說。
“呀,你還加麥乳精了?”蔡杏花說,“我這輩子隻聽過有這麽個東西,還從來沒喝過呢,金玲,沾你的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