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幾日, 戚延把能用的不傷人性命的刑法都用了一遍。
白蔻與著文明明已傷痕累累,還是說不知溫夏的下落。
京都城門處都沒有香砂那日離開的記錄, 所以根本不存在香砂外出辦差,那隻有兩個答案。
有人幫助溫夏,且權貴不低。這人能以易容留下一個替身,也必然能讓她以改變容貌的方式離開京都。
但城門處連香砂的出城記錄都沒有,也有很低的可能她們根本就沒有出城,仍在城中。
這二者戚延都想過,溫斯立官至左相, 勢力在京都,溫夏沒有倚靠的人,極有可能求到兄長那裏。
是他把溫家捧得太高了, 溫夏才敢不把他的恩寵放在眼中。
戚延已下令封鎖全城,非持禦批文書, 任何人不得出入京都。
午時,陳瀾回宮稟報:“皇上, 五萬京畿在這三日已搜遍京都每一處民宅,還是沒有皇後娘娘與婢女的下落。”
龍椅上的戚延緊繃薄唇,周身氣場森寒。
陳瀾硬著頭皮稟報:“先皇死士也仍在追逃中,一經發現一定就地格殺!”
殿上一片闃靜,直到精致的琉璃玉盞砸到陳瀾跟前,碎片濺到衣袍上, 陳瀾也不敢有一絲妄動。
那日林中誅殺先皇死士千人, 為首那眉骨帶著青色胎記的統領身手了得, 頭腦也十分狡猾, 竟令他帶著幾十人逃了。
戚延哪能想,他把一切都放心交給他精心訓養的死士, 他們竟還能令圍剿中的獵物跑了。
這些時日連續以來的痛苦與身體承受的極限,一向身體強健的他在昨夜一場大雨後竟染了風寒。喉嚨灼痛,頭腦脹疼,戚延整個人都疲憊地倚在龍椅中。
往昔一雙深不可測的桃花眼如今頗有些黯淡落寞。戚延已經無力訓斥,緊繃的薄唇冷冷道出一句:“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