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漲紅的臉頰布滿淚痕, 眼尾滑下一顆顆眼淚。
戚延急忙地去擦那淚,可怎麽也擦幹不淨, 她越哭越多。
她一雙美目死氣沉沉,帶著濃烈的恨意,再也不像從前喊他阿延哥哥時那樣溫柔。
戚延忽然萬分懊悔,敗在這雙嬌紅杏眼下。
他解下她腕間的捆綁,把散亂的衣襟為她理好,嘶啞地解釋:“朕沒想和你鬧成這樣。”
“朕見到你不是想要這樣強迫你,朕是氣憤!”
“夏夏, 我看到你吻了別人,我才是你丈夫!”
“你不可以親別人,不可以牽別人的手, 你是我妻子。”戚延沉沉地望進她眼中。
眼淚洶湧不止,溫夏瑟縮後退, 在淚光裏望著戚延。
她眼前的男人為她低頭了,垂下從前高貴的頭顱, 跪在她腰側仔細親吻她勒傷的手腕,說著對不起。
可溫夏心底隻有恨意。
從他說以後不要她了,以後別喊他太子哥哥了,不要再出現在他視線裏開始,她在他身前柔弱了十三年。
哪怕她占著理。
她也一直處在這被迫的弱勢裏。
她再也不想屈於這柔弱的姿態。
再也不想隻有他永遠站在強者的高處。
“別碰我。”
方才喊破的嗓音帶著一點啞,溫夏抽出發痛的手。
她緊緊擁著狐裘護住自己, 盈著淚光的雙眼一點點冷了下去。
“你永遠不會發自內心地愛護我, 問我願不願意, 你隻是喜歡著這具身體。”
戚延赫然眯起眼眸, 想發怒,卻強壓著震怒。
他痛苦地說道:“我把皇後尊貴的一切都給你了, 我連後宮妃嬪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,你說朕隻愛你的身體?”
“溫夏,你假死逃開朕,朕有治過溫家的罪嗎!”
“你假死欺君,溫家知情隱瞞,是滅門大罪。可朕千裏迢迢來尋你,隻要你跟朕回去,朕一切都可以不計較。”戚延喉結滾動,包括她親吻了別人,他都可以去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