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腦,阮棠是擅長的。
賣慘,阮棠也是擅長的。
邀人共情,阮棠也同樣擅長。
阮棠說了半小時,老領導氣了半個小時,擼起袖子就要找上級去告狀。阮棠忙遞上搪瓷杯,將“工農兵大團結”幾個字轉到了外麵。
老領導笑罵了一句:“就屬你滑頭。”
說完後,老領導握拳咳嗽了一聲,一秒變臉,氣衝衝地往上級工/宣/部的辦公室奔去。
十分鍾,老領導就被打發出來,回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阮棠一看老領導的臉色就知道公道沒要成,還被教育了一頓。
“京市那頭打了電話拉了,說杭影廠的副廠長隻是行事守舊,不知道變通,也沒大錯。
這些學生本來就是僥幸進入杭影廠,錯過這一回招聘還有下一回。隻要這些學生有實力,酒香不怕巷子深嘛……”
“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,就是和稀泥。我們衛生係統要是咽下了這口氣,以後誰也不把醫護當個人。我們勤勤懇懇、辛辛苦苦地守衛大後方安穩,不是讓人將臉麵摁地上摩擦的。”
老領導連打十幾個電話,將省城的醫院的院長副院長全叫來開會,說了此事。
“從現在開始,謝絕杭影廠的領導和工人來醫院看病。具體話術就讓阮棠和孟韻來教大家,記住不要給人留下話柄。”
杭影廠的門口被圍了三天,那麽大的動靜,幾乎全省城的都知道了省一和杭影廠的過節。
屈老爺子與其他四廠的老家夥們閑聊時說起,也為阮棠拉線。
自從屈時光夫婦倆上門求子,屈家就與阮棠綁在了一條線上。在力所能及的能力範圍內,屈老爺子也願意幫一把阮棠。
“我聽說省城的所有醫院都將杭影廠拉入了黑名單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,省一最近的考核項目就是認出杭影廠的所有領導的照片。”
“我助理的表舅的侄子就是杭影廠的,現在去醫院都不敢自報杭影廠的,生怕被拒診或者誤診,全是自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