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鎮將人馬都安頓好後便回了院中,不想蘭霽正守在門口等他。
“侯爺……”兩人還在外麵,蘭霽隻喚了一聲,然後眼神示意隔牆有耳。
裴鎮示意房中:“進去說。”
兩人進到房中,蘭霽合上門窗,確定房中無恙,這才折返到裴鎮跟前,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遞過去:“侯爺還記得此人嗎?”
裴鎮瞄一眼紙張就知畫上是誰,神色不由一凝。
這是他早年間交給暗衛的一副畫像,讓他們留意畫像上的人,無論何時何地,一旦發現他,必須立刻上報。
就在今日,這人出現在百源驛附近,像是途經此地,但見百源驛浩浩****的人馬,便沒有落腳,徑直朝附近城鎮去了。
裴鎮:“人現在在哪裏?”
蘭霽頓了頓,有些不自在:“此人一直遊**於煙花之地,沉迷尋花問柳,眼下,正在洛陽城外一個小鎮的……花樓裏。”
裴鎮:“繼續盯著,不可放過。”
“還有一事,”蘭霽:“這人之後,殿下身邊的薑長史也出現在花樓,服侍過此人的姑娘,都被薑珣帶走了。”
……
“殿下,薑珣此人私風敗壞,實在不堪大用,今日您是沒在,早些時候……”
李星嬈捏著小勺攪動盞中甜湯的手一頓,輕輕抬眼:“說啊,怎麽不說了?早些時候怎麽了?”
即便伍溪對薑珣的風評已經跌到了穀底,但他本就不是愛說人是非的性子,又覺得加上這些事都實在汙耳,不該在公主麵前說,這才說了一半又哽住。
李星嬈見他如此,也不勉強,喚崔姑姑:“你來說。”
崔姑姑神色平靜,完全不像在說誰的是非,而是在陳述一件尋常的事實:“殿下今日離開後,薑長史也外出了一趟,大約一個時辰就回來了,回來時還帶了八九個歌舞姬進房飲酒作樂,沒多久,長史留了一個在房中伺候,其餘都送回,之後……殿下就回來了。”